楼下的保镖听见这动静,马上给沈寅打了个电话,席容费劲地把沈寅的手机拿过来接了这个电话。
这下走不了了……
保镖很快上楼用备用钥匙把门打开,把地上缠在一起的俩人分开后,发现沈寅手臂上的伤太深,需要缝针,就马不停蹄把沈寅送去医院,同时还不忘记连夜安排车把席容送回庄园,并且严加看守。
席容忙活一通,又回到原点了。
更让席容害怕的是,不知道沈寅醒了之后会怎么样,他急得在家里团团转。
两天后,许久未见的余玦来看他了。
一见到他,席容就焦急地问:“沈寅怎么样了?”
余玦颇为惊讶地挑了挑眉,“你还担心他呢,你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席容脸色僵硬了。
“他下手真够狠的,医生说再深点儿就刺到桡动脉了,失血倒是小事,就是缝了七八针。”余玦像个小大人似的摇头叹息。
“那他……”席容欲言又止。
“他醒的第二天就闹着要出院,但是被我爸给压下去了,要他再住一段时间,不过依他的性子,这两三天差不多就会回来。”
“啊?”席容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你放心,”余玦劝道,“他又不会真对你怎么样,只是给你药的纪辰恐怕没好果子吃。”
“纪辰他什么都不知道!”席容连忙解释,生怕牵扯进无辜的人。
余玦摆摆手,“放心啦,看在裴简的面子上,我哥又不会真的弄死他,就是想出出气。”
席容一听就急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这么哄着,他把我关了这么久,你爸不管一下吗?”
余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席容给他看得遍体生寒。
余玦平静地说:“突然在国内惹上官司,父亲已经很不开心了,后来我哥跟我们说孩子没了……父亲很难过,所以他不会管的。”
无论莱斯喜不喜欢沈寅,可失去的那个孩子都是他的第一个孙子,他怎么能不心疼,再者,沈寅不是他亲手带大的,终归有一层隔阂,但是孙子不一样,莱斯想把这孩子带在身边养,也算是一种补偿。
“你也看见了,这里不让外人进入,我也是我哥住院了才能抽空来看看你。”余玦说。
席容已经不想说话了,总之就是走不掉,没有人能救他。
心里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等余玦走后,席容独自回了卧室,环顾四周,墙壁上淡淡的米色壁纸看来却像是无尽的牢笼,将他牢牢地困在这里。
身心疲惫到了极点,他缓缓地躺下,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凝固了。
月上梢头,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席容睁开眼睛,却并未回头看,浓郁的红酒香在身后缓缓逼近。
沈寅比预期回来的时间要早,他的执着也比席容预料中的要深。
门又关上了,落锁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突兀。
席容这才坐起来,在一片模糊的月光中看向沈寅有些苍白的脸,目光顺着毛衣的领口一路下滑,落在沈寅缠着绷带的手臂上,抿了抿唇,终究没说话。
“没有得偿所愿,很失望吧?”沈寅声音沙哑。
“愿赌服输,”席容淡道,“我玩得起,你想怎样?说吧。”
沈寅轻蔑一笑,“你的易感期要到了。”
疏影横斜,月色苍凉,满室寂静。
时间又流走几天。
走出候机大厅,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混杂着春季万物复苏的淡淡花香,裴简没空欣赏异域美景,出了登机口就直接坐上了等待许久的专车。
车里除了司机,就是一脸愁容的纪辰。
看在裴简的面子上,沈寅确实没向他发难,可惜这世界上有个能量守恒定律,沈寅没找他麻烦,那肯定就是把火气发在席容身上了。
席容现在处境堪忧啊。
还好裴简来了。
结果裴简一上车,劈头盖脸对纪辰就是一顿说教,恨铁不成地说:“收起你的圣母心吧大哥,人家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你掺和一脚干什么?”
“我看不下去。”纪辰说。
“席容可是沈寅的心头肉,爱都爱不过来,怎么会亏待他,你这样一搞反倒会加深他们俩之间的矛盾,沈寅你又不是不了解,狠起来六亲不认,他爸都管不了他,更何况还涉及孩子流产,这种矛盾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外人不要干预。”裴简语重心长地说。
纪辰靠在椅子上,“沈寅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
“你别当着他的面说。”
“唉,看席容的命数了,等会儿你进去见沈寅吧,我就不去了,免得惹他不高兴。”纪辰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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