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好像也早就停了,时不时有阳光照进来,又很快被黑夜取代……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席容发起高烧,沈寅才不得不停下。
怀里的人烧得浑身滚烫陷入昏迷状态,可他的易感期还没结束,只能强行清醒过来,在床头柜的急救箱里翻出退烧药,嘴对嘴把药喂了进去,随后赶紧打电话让卡罗尔他们准备针头和生理盐水吊瓶放在门口。
搞完这些,沈寅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拿起抑制剂打进自己的腺体里。
抑制剂开始发挥麻醉效果,沈寅躺在床上握着席容滚烫的手,指腹摩挲着掌心,慢慢晕了过去。
像是中场休息,房间里罕见地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沈寅皱着眉,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席容在阳光下线条优美的侧脸,呼吸缓慢,他下意识抬手探探席容的额头,眉头瞬间拧紧。
还没退烧……
他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披上睡袍把卧室门打开,在门边的小推车上拿过卡罗尔备好的药品回到床边。
为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他学过一些简单的护理知识。
捏着针的手微微颤抖,沈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在席容苍白的手背上找准血管,将针头扎进去。
还好一次成功,他挂好生理盐水吊瓶,调整好流速。
目光顺着手背一路往上,手腕上有些许淤青,其实不用仔细检查沈寅都知道席容身上现在没几处好地方,到处都是他折腾出的痕迹,像是印进了骨头里,皮肤下的紫青瘀痕渗着淡淡的血迹。
欧洲的冬天特别冷,他不敢开窗散味道,想了想,去浴室拿了条湿毛巾给席容擦拭身体,不仅能清理,还能起到降温的作用。
擦到大腿内侧的伤痕时,席容眉头微蹙,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沈寅立刻凑近,仔细聆听,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好痛……不要……”
心被狠狠揪了一下,沈寅眸光黯淡,手上的力道放得极其轻柔,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给席容擦了遍身子。
吊瓶里的药正在缓缓注进身体里,怕席容冷着,沈寅弄完这一切就握着他扎着针的手守在床边。
冬季温暖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进屋里,为熟睡中脸庞镀上一层金光,席容睫毛低垂,如画的眉眼在阳光下散发着安静祥和的气息,沈寅不胜爱怜的凝望他半晌,还是没忍住低头含住柔软的唇瓣舔吮起来,舌尖也探了进去搅弄起甜腻熟悉的味道。
“唔……”席容又难受地皱了下眉,唇齿相连的齿间溢出抗拒的呜咽。
依依不舍的松开散发着甜香的红唇,沈寅低沉着眼眸盯了席容片刻,见他神情缓和又睡了过去,沈寅开始不开心了,认识这么多年,席容这人就得捧着、顺着,但凡有一点不遂他心意,轻者掉脸子不理人,重者恨不得把人除之而后快。
这样娇纵任性长大的少爷,除了皮囊优越一些,还是个优质Alpha之外,简直没有可取之处。
可偏偏……他沈寅就是贱,就是喜欢……
见到席容的第一眼,枯燥的心就跟撕开了一个口子似的,一大股暖流注入进来,慢慢被身体吸收殆尽后,食髓知味一般生出了无尽的渴望——
眼里容不下其他人,更不想跟别人组建家庭生孩子,唯一一次,还是他忍着恶心和委屈为了救席容才碰了别人……
也是天生命苦,刚认识那阵儿,害怕得罪这个财神爷,不得不忍着,把所有的情绪憋在心里,后来重新在一起,为了达到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受了委屈也忍着,害怕惹席容生气,生怕他不要自己。
有时候沈寅真觉得自己是属王八的,这么能忍。
他气愤的俯下身子将人圈进怀里,脸埋进颈窝深嗅了一口浅淡的依兰香,心里的郁结仍旧无法缓解,他干脆张嘴又咬在颈间的齿痕上,这次倒是没用力,只是用牙尖泄愤一样叼着那块儿软肉研磨,口中还模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你说,你当年为什么不肯爱我呢?”
回应他的只有席容平稳的呼吸和那似有若无的依兰香。
从前,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后来又成了见不得光的情人,即便他心甘情愿,可终究也在现实的压迫下意不能平,忙起来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上一面。
现在好了,他有的是时间把席容留在身边。
他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上楼检查的卡罗尔发现药被沈寅拿进去了,就立马吩咐厨师开始做饭,这四天,厨师随时待命,以保持新鲜食物的供应。
可席容到底不是Oga,不能提供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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