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寅把张锐拽到一边,“先让医生把针给挂上吧。”
医生对这些情况见怪不怪了,很快把吊瓶挂上,把席容的手从被子里捞出来,稍微把袖子往上面推了一下准备扎针,就看见了手腕上的红痕,这玩的是有多激烈啊,他眉头紧锁,担忧道:“我再给他检查一下身体吧?”
“不用,等会儿你给我拿点儿消肿的药就好了。”沈寅淡道。
“席总的身体万一有什么意外你能负责得了这个责任吗?还是让医生检查。”张锐紧张地说。
沈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按我说的做。”
眸光锐利如刀,饱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看得张锐心尖一颤,话全都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了,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看见沈寅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久跟狗在护食一样……
明眼人医生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谁的话语权更重,他把针给席容扎上,将袖子放下来把手腕给盖上。
把消肿的药开好,沈寅就开始往外面赶人。
张锐没话说,带着医生和助理走了。
人一走完,沈寅赶紧把被子掀开,将席容身上的睡袍撩起来,发着高烧的人身体没劲。
昨晚流血了,沈寅上药的动作特别轻柔,指腹沾着药膏小幅度上下滑动,可饶是如此,席容还是疼的蹙着眉,扭了下腰不愿意他继续。
指尖柔软的触觉让沈寅眸色一暗,俯下身温柔地吻着席容,灵活的舌尖钻进去抵着上颚□□,红酒味信息素头一次也跟着温柔了起来,身下的人没反抗,渐渐沉醉在这温柔缱绻的亲吻中,沈寅这才敢继续动作。
把药上完,沈寅把睡袍给他弄好,随后去浴室冲了个澡。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房间门被敲响了。
沈寅拉开房门。
张锐站在门口抽着烟,胖胖的脸蛋上满是愁容,他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牺牲一样,对沈寅摆摆手说:“你先走吧,席总醒来要是看到你恐怕会生气。”
沈寅惊讶道:“那你呢?”
万一席容真的发火,那张锐不就完了吗?他这个时候还想让自己走,沈寅忽然好感动啊,这张肥肥胖胖的脸在他眼中忽然可爱了很多。
张锐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你先别管我了,趁这个时间看看还有没有啥好工作,北京这地方压力大,歇一天都很有可能吃不上饭。”
这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沈寅很想跟他说席容不会,但是转念一想,他也不知道席容醒来会怎么样?他发火的样子沈寅倒是记忆深刻,也许不见面冷静两天会好一些。
不过沈寅倒是也想将计就计,想看看这到底是席容跟张锐合伙做戏,还是他张锐一意孤行上赶着讨好席容结果翻车了。
于是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昨天晚上忙活了一晚上,早上才睡下,睡了还没一两个小时就被吵醒了,沈寅回到自己住的酒店之后倒床上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询问生殖腔的事,还没等对方回信,他就困得捞过被子蒙上脸睡觉了。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还在酒店休息的席容才醒过来。
他迷茫地睁开眼睛看了下天花板,身体没有知觉,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白光让他感觉已经脱离了□□的束缚,飘飘欲仙恍若置身仙境。
又眨了眨眼睛,四肢百骸才开始后知后觉的蔓延出刺痛的酸胀感,哪里都疼,就跟被车碾过一样,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是痛的,后脖颈的腺体更是涨得跟要破了似的,他恍惚还能闻到残留的红酒味。
红酒味……
刚退烧的混沌大脑猛然清醒,昨天晚上疯狂的一幕幕如潮水般灌进脑子里,他眼前一黑,仿佛躺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怎么会这样?他跟沈寅上床了……稀里糊涂地就上床了!还他妈是下面那个!
当年小黄漫里的画面全部颠倒过来了!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张大脸猛然出现在视野中,张锐眼含热泪,激动地说:“席总,你可算醒了!”
哭丧一般的哀嚎让席容瞬间捋清了来龙去脉,他抬手捂住发疼的脑袋,艰涩地问:“你他妈的,昨天给沈寅下药了是不是?”
声音一发出来,席容简直要吐血了,嗓子火辣辣得疼,感觉喉管都在渗血。
张锐也没打算瞒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听完之后的席容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张锐本来是好意,想把沈寅送给他,但是没考虑到双方二人的实力差距,两个Alpha在面对信息素抵触和领地被侵犯的时候,往往都靠武力定胜负,但是武力方面席容一直都处于被动地位。
在这番“好意”之下,席容再次成了炮灰。
“席总,我对不住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是我没把事办好,是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我对不住您啊。”张锐趴在床边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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