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CPD群虫无首,乱成了一锅粥。
虽然他们存在感不高,用处也不大,但是这种情况无疑有损公众形象,尽管他们也没有多少正面形象。
马修左瞧瞧,又看看,像逛菜市场。
“我说,小羊,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动物园,你能不能不要看啥都新奇啊?”耳机里传出李仪景无奈的声音。
“可是店长,这是我第一次进警察局诶,好激动。”
“这有啥好激动的。”李仪景扶额。
“我以为警察局应该是个严肃的地方,这里却比菜市场还乱诶,警察还跟人吵架诶。”
“谁赢了?”玛利亚插话。
“不分伯仲。”马修如实回答。
李仪景愁的慌,不停按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提醒马修别忘了正事——
把奥罗拉·科波特的墓碑被破坏的照片交给GCPD。
今早,李仪景去公墓祭拜海琳。
劳伦斯女士葬在一个角落,矮矮的墓碑和几束枯花是她来过的证明。
位置很偏,牧羊人从早找到晚,李仪景再找也没省多少力气。究其原因,还是他们不相信劳伦斯家会这么对待女主人,而这在海琳的设想里,甚至是一个不坏的结局。
她赤诚、善良,把心剖出来给别人,不求回报,被怎么对待都无所谓。
但曾受过她的帮助,又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才死的,李仪景很难不觉得悲伤。
可他哭不出来。
眼泪是很奢侈的东西,他不配拥有。
李仪景干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风吹落花瓣,拂过他的衣摆。
“该走了。”李仪景笑着说,“我会再来看你的,劳伦斯女士。”
风轻抚他的脸,带着花香,是告别,也是安慰。
回去的路上,他看见了多明尼卡,拿着照片,对着墓碑发呆。
“嗨,布莱克医生,好久不见。”
多明尼卡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看,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不由得警惕地后退半步。
李仪景讪笑,伸手遮住眼睛,说:“是我。”
“乌鸦。”
“我们说好了非工作时间叫名字的。”
“李先生。”
李仪景挑眉,不动声色地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多明尼卡不说话。
“遇到什么事了吗?”李仪景走到多明尼卡身边,和她并肩站着,目光却指向海琳的墓碑,“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凭借极佳的视力,他可以看到白花随风摇曳。
“嗯……确实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也不是没去过GCPD,可他们觉得这事太小,不愿意帮我。”
“慢慢说,别急。”
多明尼卡点点头,把照片递给他,然后说:“前天晚上,我在信箱里发现了这个,有人破坏了我母亲的墓碑,还拍了照片。”
“奥罗拉·科波特。”李仪景念出墓主人的名字,“这不是完好无损吗?”
“是啊,可是,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什么?”李仪景问,“企鹅人?”
“仅凭聊胜于无的血缘关系,真的能让哥谭之王愤怒吗?”
那可不一定。
幸亏企鹅人现在在黑门监狱,不然,他绝对会把凶手的脖子扭断,再一炮把GCPD炸上天。
不对,他还可以越狱。
所以这个想法成真的可能性还挺高。
“李先生,你知道黑死魔吗?”多明尼卡问。
“听起来像中二病会起的名字。”
多明尼卡愣了一下,随后说:“他是我的父亲,现在在阿卡姆疯人院。他……”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李仪景打断她,听上去有点生气。
“呃,能帮我去GCPD报案吗?描述的夸张一些,拜托了。”
李仪景接过照片,轻轻弹了一下背面,说:“乐意效劳。”
不知为何,男人明明是笑着的,鎏金眼睛却没有一丝情绪,冰冷刺骨,让多明尼卡打了个寒颤。
昨天晚上,玛利亚住进GM的二楼。
李仪景既不收她房租,又不用她做家务,还放任她跟麻团玩闹,和马修一块儿架空自己。
“我回来了。”李仪景推门进来,脱下外套叠好,“怎么样?”
“乌鸦大人出门的这段时间里,妾招待了五位客人。”麻团咕咕叫着,玛利亚笑着补充道,“麻团大人也帮了我大忙了。”
“看来你很有商业头脑。至于麻团,它不添乱就万事大吉了。”
麻团发出愤愤不平的叫声,飞起来啄他的脑袋,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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