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娃思索了一下说:“我感觉故事的结局还好啊。”
迈德漠斯的语言渐冷,“不,大部分山之民成为了悬锋和其他城邦俘虏的奴隶。”
奴隶,是那位牧羊人一样的人吗?阿诺娃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感触,但她牢记着花神留下的那抹属于凡人的星光。
“阿诺娃你其实和我一样,属于同一种人。”迈德漠斯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
但阿诺娃又好像知晓了答案,镇灵那无处不在却隐形的傲慢无礼。
迈德漠斯几乎是同时说道:“懵懂无知以及傲慢无礼。”
懵懂于世界的法则,无知于眼界的局限,傲慢于自身的身份与那天然救世主一般的责任,无礼于口中的人们。
呵,迈德漠斯讥讽着自己,金色的眼瞳宛如沙漠里海市蜃楼中灿烂的黄色宝石。
阿诺娃感觉自己被审判了。
镇灵困在那永恒的绿洲中,她们歌颂着神明的故事,憧憬着神明口中众生平等的未来,可她们也在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凡人,用审判的目光打量着一切。
她的确是傲慢的。
阿诺娃晃了晃脑袋,努力放弃这大逆不道的话语,温和地说:“傲慢会在经历中消失,无知会在回忆中充实,我们都会改的。”
迈德漠斯沉默了一会,“是吗?”
他冷哼一声,恢复了原本的恣意妄为,变扭极了,“或许我们可以,毕竟属于迈德漠斯的时间很长,而属于你阿诺娃的时间也很长。”
“真该分享一半的时间给你。”
“这可是个谬论,你的时间是无限的,分给我也会是无限的。总结来说迈德漠斯也希望我永生!”
阿诺娃直接笑起来,他对死亡简直就是拳脚相加,“迈德漠斯是个幸运的孩子,我也是幸运的镇灵。”
不死亡都被人认为是怪物了,也算是幸运吗?淡这或许也是一种幸运吧。
他反应过来,“真是口无遮掩,小心被抓起来。”
阿诺娃习惯性敷衍了过去。
“说到这,三日后我们要前往奥赫玛。”迈德漠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们!”阿诺娃指了指自己。
迈德漠斯眼神落在她身上,“显而易见。”
不是,奥赫玛和悬锋不是敌人吗?奥赫玛虽然是开放包容的城邦,但那个城邦与悬锋有着一代又一代的血仇。
“我们要和奥赫玛合作?”
“是的。”
“各取所需罢了。”
阿诺娃不赞同地说:“我倒觉得迈德漠斯你一进去就要被抓了,或许奥赫玛打着请君入瓮的主意。”
“是有这个可能,但他们没有那种行动力。”迈德漠斯轻嗤,对于奥赫玛所谓公平的机关,他视之为手中散去的一把沙。
“奥赫玛虽然是宣言权力掌握在公民手中,但公民中识字的人很少,大多数公民会选择一位识字的学者的提议。愚昧盲从……做出决定的效率很低。”
“就算…要抓我们。”迈德漠斯的声音轻了下来,“也得抓得住啊。”
阿诺娃:“好吧,那我也有信心。”
……计划有待沟通中……
绿茵墙角之下,褐发青年赫菲斯辛坐在平坦的地方,茂密的树叶在风中摇晃,光斑也忽明忽暗。
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你怎么了?”
托勒密正巧路过,发现了苦恼的赫菲斯辛,主动关心道。
赫菲斯辛看着手中的剑,“我的剑中间凹进了一块。”
他今天与阿诺娃对练时拿的是一把新剑,锋利的剑刃,适当的重量,的确很好。
“拿上它吧。”
那是王储对他说的。
这也意味着原本那把剑在不久的将来要彻底“断裂”了。不被主人使用的剑便不会是完整的剑了,会荒废掉。
“我听说在西区域的玛丽擅长锻造,要不要重新……”话说一半,托勒密停住了,他忽然想起来赫菲斯辛人缘好,不该不知道这个方法。
“我…打算换一把剑了,只是迟疑了。我真的很奇怪,或许这把剑是我在此斩下敌人有了纪念意义。”
“那就带着这把剑。”托勒密没有那么纠结,人和剑一样,只有在战场上牺牲的剑才有了独属于它的荣耀。
赫菲斯辛的眼瞳是漆黑无光的,是啊,最好的归宿,一把剑最好的归宿。
但为什么呢?赫菲斯辛,你为什么不愿意换,他质问着自己。所以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青年纠结的不是剑,他只是想知道改变他原则的理由。追求强大是赫菲斯辛毕生所求,继续用这把剑本不该被纳入他的选择。
托勒密心中所想所愿与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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