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娃只有在自己的梦境中,才会放松下来,因为她总是想着自己可以看到他人眼中常见的颜色。
可现实不同,她被困住了,被自己不该有的好奇心困住了。
好倒霉啊。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同伴再一次苏醒,然后可以发现她的失踪。
灰白的夜空下,黄沙掩埋了一切痕迹,岁月侵蚀了一切记忆。
全身发着抖的阿诺娃捧着脸,闭上了眼睛,世界重归黑暗,她以为自己不会很快入梦。
事实与她的想法相背,只是简单的空白,阿诺娃便浸泡在不断涌动的水流之中。咕噜咕噜的气泡冒了出来,她好奇地看着水流。
她待在睡莲之中,随着水流不断波动,向远处飘去。
“为了荣耀,为了生存。”
每一位悬锋城的公民都如此呼喊,自欧利庞独揽大权后,暴力镇压元老院的长老们,加增税收,不断派出士兵向外征战。
鲜血染红了沙砾,腐蚀了人们的身躯,雨水冲刷着俘虏的头颅。
鼓声阵阵,战士们敲击着,发出攻击的号角。
若是恐惧无法阻拦凡人的贪欲,废墟中将充斥尖叫与悲戚,当火焰一步步点燃,人们将重新回到来时的路口。
耕耘月十三日,其中元老院为首的歌耳戈一支率先带头联合起来反抗欧利庞的统治,历尽三月的厮杀,惨败。一时间在东门的城门口,大多数领导的年轻战士死于刀口,人人自危。
而歌耳戈所托付命运的克拉托鲁斯目光炯炯,他扯着鲜红的披风,站在巨石之上,领导着反抗的悬锋孤军逃离了悬锋城。
悬锋城的孩子们如此唱着:“年轻的战士们啊,铭记纷争的荣光,踏着鲜血的甘露,迎接我们新的王迈德漠斯!”
回忆往事,恍如隔日,克拉托鲁斯将思绪收回。
悬锋孤军的驻扎地,荒芜的草地上开着几多零星的白色小花,翠中添了些牙黄。
远远望去,黑红的旗帜在风中飞舞,翻折吹平,而在黑点的不远处,可以听到激昂的呼声。
在简陋的竞技场上,战士古铜色的盔甲在光的反射下显出诡异的血色,手中紧握的剑身上映出对手太阳般金色的瞳孔,他空中喘着粗气,再一次接下对手的攻势。
可左臂血淋淋的伤口使他无法以同样的速度移动与攻击。
迈德漠斯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紧绷着身体,随意梳理的金色发丝末梢泛着鲜艳的红,他手中的佩剑尖端透着冷光,血液粘稠地滴落,一切细节都落入这位王储的视线。
迈德漠斯抓住一息的间断,一剑挑起战士的手腕。
战士的剑脱手而出,豆大的汗珠从颈部留下,混着混浊的血水,战士低下额头,作为败者单膝跪地。
锋利的剑刃落在他致命点的一寸距离,少年的手很稳,在宣布他的胜利后,迈德漠斯淡然将剑一抛,拍了拍战士的肩膀,低沉地说道:“你输了。”
战士赫菲斯辛低下头,口中低喘着,眼瞳微缩,他是第一批跟随悬锋孤军逃离家乡的战士,自小听着预言者所祷告的话语,他……不信歌尔戈之子能带领他们重回悬锋。
“我…不服!”
褐发的战士生来瘦弱,可赫菲斯辛没有丝毫妥协,他找到自己低矮的优势,也在一点点打败同伴与斩杀敌人的过程中得到悬锋孤军的尊重。
他不服这个传说中带领他们重回悬锋城的王储,可赫菲斯辛输了。
啧,蠢货。
迈德漠斯嗤笑一声,他的眼神濒临冷漠,却没有看赫菲斯辛。
他按照自己的路线往老师所在的住处走去。
跪在原地的赫菲斯辛撑在地面的手忍不住颤抖,膝关节弯着,他的骄傲都在这落败的一瞬间被打破了。
悬锋孤军此时正驻扎在荒芜之地,只是地缝钻出点清泉,提供了水源。
水淌过手腕,少年的指尖低下圆润的水珠,他若有所思地蹲在河道旁,环顾四周后,挽起衣袖与裤腿,弯腰去捞,淡金的眼睛细微闪着光芒。
粘稠的水波如同不断涌出的血液,迈德漠斯忍下内心的烦躁,寻找着那未知的生物。
啪嗒一声,水珠发出奇怪的气泡声响,里面蓝色的花朵消失不见了,显得迈德漠斯出现幻觉一样。
他的眉微蹙,心情不太好。
“又是这样,这到底什么花?”
迈德漠斯随手捏起水底的石头,打算抛出去。
此时阿诺娃恶狠狠地咒骂着,虽然石头没声音,“镇灵发誓,镇灵用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你,凡人,你会滑倒。”
这是我的梦境!
阿诺娃气恼,不解,经过一系列情绪变化,她还是打算与自己和解。
她现在饿得要命,感觉胃部在灼烧。明明藏在睡莲里没有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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