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漪抬眸,不卑不亢地反问,“臣女为何要换?”
嘉福公主恨恨地盯着宋令漪湖蓝色的衣裙,“因为不许你和本公主穿一样的颜色!”
“臣女这身料子是太后娘娘年前赏赐给臣女的,公主若非要臣女换了臣女不敢不从,只是不知太后娘娘听闻此事心情会如何?”宋令漪不慌不忙地陈情。
嘉福公主更生气了,从小父皇和皇祖母就更喜欢宋令漪,皇祖母更是常常叫宋令漪来宫中陪她小住,每每自己和宋令漪有纷争,最后吃亏的都是自己。“你少拿皇祖母压我!”
宋令漪莞尔,“公主说笑了,臣女岂敢呢。”
嘉福公主最讨厌宋令漪这个样子,人人都说宋令漪进退有度,比她这个真公主还像公主,偏偏宋令漪每次见自己都毫无恭敬之意!她真把自己当公主了不成!
最可气的是,明明宋令漪处处不恭敬,可皇祖母和父皇从来都只是批评自己!
嘉福公主气得眼圈发红,又觉得自己很是下不来台。
刚刚那个绿衣女子见状忙凑到嘉福公主面前,“公主息怒。宋姑娘不自量力和您穿同色的衣裳岂不是自讨苦吃。论气质仪态,有您珠玉在前哪还能显得出我们这些人来。”
嘉福听了这话心里好受一些,瞪了宋令漪一眼,“我要去赏花了,你们随意。”说罢转身就走,好似完全不想和宋令漪待在同一屋檐下。
叶婉夏瞠目结舌地看完了这场闹剧,这都什么和什么,吵架吵得不明不白,堂堂公主因备用衣裳和人同色就要别人换掉,就算是皇室中人也太过霸道了。这也便罢了,对方把公主的话用软刀子戳回去,公主就这么轻轻放下,也太没有魄力了。
放在她们北疆,五岁小儿都不这样吵架了。
都城闺秀们竟如此无聊,叶婉夏暗中摇摇头。
公主离开后,凉亭中的气氛滞涩片刻又活跃起来,今日众人毕竟不是为了参见公主,而是参加宴会来的。
宴会这天有个默认的习俗,女宾席和男宾席都可以办诗会,各自作诗完毕,选园中风景最好处张贴,上半场吟诗作对,下半场品诗赏花。
叶婉夏见众人准备开始作诗,顿时感觉头都大了,她一向不通这些雅事,同表姐说了一声带着灵鹊忙不迭地跑了。
百芳园很大,园中假山石景据说是特意去江南找工匠来修建的,
叶婉夏正对着一处假山研究其内会不会藏着山洞,灵鹊连忙扯扯叶婉夏的袖子,压低声音,“姑娘,奴婢见到梁云岩了!”
“什么?在哪?”叶婉夏立即伸直了脖子四处寻找,却没见到人影。“攸宁表姐来也就罢了,梁云岩竟有脸来?”
谢家和梁家退亲的消息早就传开了,梁家接受了梁云岩命格克谢攸宁的说辞,日后梁云岩再说亲时,爱女儿的人家就会考虑考虑这个说法,说不定能因此再避免其他姑娘遇上这么个伪君子。
叶婉夏觉得这样还是太便宜梁家了,但她也知道官场错综复杂,明面上的事就只能做这么多了。
灵鹊指了一个方向,“从哪个地方消失的,奴婢见他鬼鬼祟祟的,定是没安好心思。”
“那快走,我们跟上去。”叶婉夏景也不看了,带着灵鹊快步赶到梁云岩消失的地方,果然有个不起眼的小路,两处的树枝长得尤为密集,将本就不宽敞的小路遮挡得隐隐绰绰。
“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走这种小路?”叶婉夏微眯眼睛,手在腰带的地方摸了摸——那里藏了一条软鞭,因听闻宴会公主也会来参加,保险起见叶婉夏没有带平日不离身的袖中剑。
软鞭使腰带微微凸起一条,叶婉夏摩挲着这处凸起,沿小路悄声走进去,她要看看梁云岩在搞什么名堂。
快步走了几步,就见到一个青衣男子的背影,叶婉夏茫然地瞧了瞧,求助的眼神看向灵鹊。叶婉夏不记得梁云岩长什么模样了,更别提背影。
灵鹊肯定地点点头,她刚刚看到了前面那个青衣男子的侧脸,确是梁云岩无疑。
主仆二人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见梁云岩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谁,步伐略有些急切。
叶婉夏耐心地借着树的遮掩暗中观察。
梁云岩好像没等到他想等的人,整个人萎靡下来,步履变得踟蹰。
见梁云岩灰心准备离开,早早观察好环境的叶婉夏对灵鹊打了个手势。
灵鹊会意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大小正好可以将一个人从头套到肩膀。
叶婉夏伸出三根手指,灵鹊看着叶婉夏的手,在心中默念。
三。
梁云岩沿原路返回走得垂头丧气,并不知晓他被人跟踪了许久。
二。
猎物越走越近,叶婉夏心跳有些加速,她在兴奋,都城的确很好,可惜做事处处要小心翼翼,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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