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稀奇,前几日肃王府刚刚将一个人丢到乱葬岗,尸体拉出去的时候,连盖都没盖。那尸体是血肉模糊啊。”
没人敢真的说人是肃王杀的,但言语之间就是这个意思。
叶婉夏有种莫名的惋惜,可能因为哥哥太经常提前太子,哪怕都是抱怨的话,但听久了,就好像她也和前太子认识许久一样。
可从昨天入城起到现在,前太子在她心中那个模糊的影子越来越陌生,取而代之的,是个残酷暴虐的肃王。
这几人离叶婉夏姐妹几个坐得近,谢家姐妹也听到了。
谢攸安听后想和叶婉夏说些什么,被谢攸宁小声制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说。”
姐妹三人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打道回府时,日头已经偏西。
马车里,谢攸安拉着叶婉夏一起看窗外的景色。
此时正是鲜花盛开的时节,温润的香气透过车窗掀起的布帘飘进来,缓解逛了一整日的疲倦。
“什么人!让开!”
叶婉夏听到车夫突然暴喝一声,随即马车开始剧烈晃动,她立刻起身,在摇晃的车厢里站稳身子。
“照顾好两位姑娘!”叶婉夏侧头对灵鹊留下一句吩咐,转过身利落地推开马车门。
看清外面的形势,叶婉夏心中咯噔一下,拉车的马飞快向前狂奔,而前方路上不远处就是行人!
眼看拉车的马就要带着一马车撞进人堆里,叶婉夏顾不得别的,在晃动的车辕上飞快上前几步,手在马屁股上一撑,借力跳到马背上,死死扼住缰绳,这才止住马向前冲刺的势头。
前方路上的行人见这阵仗忙不迭地跑远了。
马车终于停下来。前方无百姓受伤,叶婉夏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头确认车上的人都安好,叶婉夏才有闲暇了解发生了什么。
原来方才马车前方突然跑出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车夫受到惊吓,下意识把马头往旁边拉,想要避让,却在情急之下没能控制住缰绳。
马受到刺激,冲着错误的方向步伐加快跑起来,险些酿成大祸。
“幸好有表姑娘在,不然小的真是万死难以赎罪。”车夫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连连赔礼。
叶婉夏叹了口气,车夫也不是有意的,她宽慰道,“你也不想发生这种事,不怪你,但日后定要谨记,无论出现什么事都得握稳缰绳。”
话音刚落,叶婉夏突然露出戒备的神情,她听见前方传来快速的奔跑声。
不止一人。
叶婉夏立刻警觉起来。
凭脚步声就可推断,来的人都会武,且不会太差。
很快,一行是个侍卫装扮的人从远处跑来,他们的目标很明显,是那个满脸是血的男子。
这人伤势很重,又被马蹄吓了一回,已经半瘫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些侍卫离谢家马车还有几步距离时,叶婉夏握紧袖中剑。
这是她平时的习惯,北疆最怕混进来敌国的探子,叶婉夏身为守军长官家眷,是敌国探子的重要绑架目标。兵器不离身,才能最大程度保护好自己。
叶婉夏看向车夫,车夫的眼神很迷茫,显然不认识这群人。
对方人数太多,叶婉夏她们出来虽有带护院,但远不是来人的对手,她只好紧紧护在马车前。
来人并没有理会她们,甚至没有多给一个眼神。
那个半瘫在地上的人看起来已经毫无抵御能力,见到来的人靠近居然硬是爬了起来,想要继续跑。
只不过刚走出几步,那群侍卫已经到了他背后。
其中一人转身时,腰间的腰牌在叶婉夏视线中一晃而过,依稀能看清是一个“肃”字。
肃?能在都城中佩戴这种牌子的只能是肃王的手下了。
肃王在叶婉夏这里的印象又多了一笔——纵容手下当街伤人。
叶婉夏盯着他们离开,若是平日里遇到这种事,她必要问问那些人因何伤人又抓人。
可既然是肃王行事,她就必须克制自己,不能给家里惹麻烦。
确认不再有危险,叶婉夏才回到马车上。
车夫生怕再遇到什么事,双手握紧疆绳,神情认真,连马车都好像比来时行驶得更平稳了。
谢攸安还窝在谢攸宁怀里。她刚撩开车帘只瞧了一眼,就见到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多血,恐怕今夜睡觉都要做噩梦。
见叶婉夏回来,谢攸安渐渐地回过神,小猫一样,挪蹭到叶婉夏身边。
她一直知道表姐会武,但真的亲身感受过,表姐会武这件事对她来说就变成了一种安全感。
“表姐,方才那人看起来好可怕,流了好多血。他是不是要死了?”
叶婉夏将谢攸安垂下来的发丝挽在耳后,“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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