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
将军府正院外突然出现一位少女,穿着一身轻便的春装,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守门的下人们无人敢拦,纷纷做鹌鹑状,当做没有看见。
闯进来的少女是定远将军叶靖衡唯一的女儿。
叶将军和夫人谢绾徽感情甚笃,夫人随将军从都城来到这苦寒之地,已有十余年载。二人只有一子一女,大公子叶知远,二姑娘叶婉夏。
正房内室中,谢绾徽正坐在窗边品茶,听到声音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转头看向门口。
叶婉夏快步冲到正房,衣袂飘飘,步履不停拐进内室,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母亲,我不要去都城寻夫婿,您和父亲哥哥都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谢绾徽看着自己的女儿,柳绿色长衫,鹅黄色旋裙,像一朵明媚的迎春花,就连生气的样子也惹人喜爱。
可惜,就是脑子和脾气随了父亲,没半点像自己。
“大呼小叫,擅闯正房,不讲礼数,我平日是这样教你的?”谢绾徽只要面无表情地坐着,就足以让家里的另外三个人心生恐惧。
“我……”叶婉夏自知理亏,但此事非同小可,她努力维持嚣张的气焰,“反正我绝不要嫁去都城。母亲怎么突然这样狠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说不要就不要的?”谢绾徽瞪了女儿一眼,见这没出息的丫头眼圈都红了。
“娘!”叶婉夏被母亲一瞪忽然有些茫然,“娘,您说真的?”
叶婉夏是听自己的乳母王妈妈说母亲要带着自己回都城物色未来夫婿,王妈妈奉母亲的命令正在收拾回都城的行李。
他们一家人生活了十余年的北疆并不是故土,父亲、母亲和哥哥都是从都城过来的,只有叶婉夏自己是真的出生在北疆。
哥哥虽然一直和自己说都城有多好,可是对自己来说,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最好的。
乳母王妈妈是母亲仔细挑出来的稳当人,从不随意开玩笑。
所以一听王妈妈说母亲要带着自己去都城相看夫婿,叶婉夏立刻慌了,礼数什么全都抛在脑后,只想让母亲改变决定。
可是母亲刚刚瞪她这一眼,叶婉夏顿时有些醒悟过来。
如果是和自己终身相关的大事,母亲不会不和自己商量,就直接下决定的。就算不商量,也会让自己第一个知道。
难道是王妈妈听错了?
谢绾徽见女儿冷静下来,挥了挥手让侍女们都下去。“怎么,不和我叫板了?”
“娘~”叶婉夏扑通一下坐到谢绾徽身旁,拉着母亲的衣袖轻晃,“女儿也是不想离开您和爹爹,这才一时情急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要带我回都城?是去看外祖母和外祖父吗,您怎么也不和乳娘说清楚,瞧把我吓的。”
“你乳娘没说错,就是带你回都城物色夫婿的。”谢绾徽歪头看着女儿。
叶婉夏晃动的手突然停在半空,“娘?”
看着女儿刚刚恢复正常的眼圈登时又变成了红色,谢绾徽摇了摇头,伸出手指轻戳叶婉夏的额头,“你这个脑子能不能转一转,你父亲难道要在这里守到白发苍苍不成?到时候我和你父亲、哥哥都回都城去了,你自己留在这里吧。”
叶婉夏深吸一口气,“不要!不行的,那我跟着娘去都城!”她在北疆没有什么心仪之人,也没想过要嫁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为了他与家人远隔千里是万万不成的。
见女儿真的被吓到了,谢绾徽忍俊不禁,不忍再吓她。
“傻夏夏,这次我们回去,的确是要为你相看夫婿,但也不完全是。”谢绾徽轻捏叶婉夏的脸颊,女儿不知何时长得这么大了,小时候圆嘟嘟的脸颊不知不觉间变得精致明艳,“婚姻是大事,母亲和父亲都会仔细听你的意见,不会逼你嫁人的。”
叶婉夏觉得自己鼻子有点酸,她去年年底刚刚及笄,这还是第一次听母亲和她聊起自己的婚事。可是,母亲说的“不完全是”是什么意思?
“那我们回都城,除了这个还要做什么?”
“前些日子朝中动荡,武官职务变动频繁,母亲担心你父亲也被牵扯进去。我们远在北疆,无法探知详细情况,书信来往又恐怕被有心人截取,借此攀诬你父亲窥视朝政,所以只好拿这件事做个幌子。
“此行我们对外都是这一个说辞。还有最重要的,这件事要瞒着你父亲和你哥哥。你父亲若得知,不会让我们为他奔波。至于你哥哥,为人赤诚、襟怀坦荡,恐怕我们还没走出城,就已经被人试探出真实目的了。
叶婉夏偷笑,她哥哥从小到大就没有秘密能瞒住母亲超过半天,实在不是个令人可以放心托付秘密的人选,所以母亲才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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