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打陛下脸面吗?
林舟沉默,怪不得朝臣都一脸沉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圣上定然万分动怒。
尚文沛道:“林大人可认识主管修筑堤坝的工部尚书李冕?”
林舟摇了摇头,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尚文沛道:“他是瑀王的姻亲。接下来这出戏,太子殿下请你好好看着。”
说罢,他冲林舟笑了笑,便转身混入人群中去了。
林舟看着他的背影愣神。
太子与瑀王争权这事她是知道的。
她起先以为水坝决堤是个意外。
但听尚文沛这么一说……似乎并非偶然。
殿里传来三声鼓声,各位大臣陆续往殿里走去。
林舟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一颗心直直下坠。
*
皇帝将奏折重重拍在御案上。
“两百万两白银!”
他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怒气,“李冕,你告诉朕,用两百万两打造的堤坝,为何连场春雨都经不住?”
工部尚书李冕扑通跪地,官帽歪了也顾不上扶正,“臣冤枉!去年秋汛时雍州堤坝还固若金汤,此次决堤定是......”
“固若金汤?”
齐承沅突然出声,打断了李冕的话。
他看向李冕,“李大人说的可是这份加固奏报?”
他从袖中抽出一卷文书,朱笔批红处明晃晃地印着李冕二字。
齐承沅将文书呈给圣上,“前几日儿臣手下人巡逻,竟发现了一人鬼鬼祟祟地想要焚烧此文书。起先儿臣还以为李大人府中遭了贼,正想将文书物归原主,却不想近日就出了这等事,现在想来,或与此决堤一事有关。”
瑀王齐承泽闻言,袖下的手慢慢握成拳。
皇帝一看文书落款,确实是李冕的私印无误,他狠狠一拍案桌。
“李冕,你还有什么好说!”
李冕跪在地上哆嗦,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太子拱手,“耗费百万银两修筑的堤坝,万万不会轻易决堤。那么李大人,这些银两去了哪里?”
他目光一转,和瑀王对上了视线,“听闻瑀王两年前多了一笔购置马匹的军款……”
“血口喷人!”
瑀王猛然出列。
他转身向御座拱手,“父皇明鉴,儿臣与李尚书虽是姻亲,但......”
“但什么?”
太子截断他的话,击掌三声。
殿外立即传来铁链拖地声,一个蓬头垢面的囚犯被押上殿来。
“当着圣上的面,说说你在李尚书府上见过什么?”
太子用剑柄挑起他的下巴,叫他将脸露了出来,“李尚书,你瞧瞧这人,你该不会不认得吧?”
瑀王看清脸那人的面孔时,呼吸一沉。
是李冕府中的人。
“奴才...奴才在李府暗室中见过瑀王印信!”
那人浑身发抖,看了一眼瑀王便垂下头,“修缮款项都是经瑀王府长史之手......”
“印信呢?”
那人颤颤巍巍道:“后来奴才就再也没见过了,定是被处理掉了。”
“荒谬!”
圣上举起茶杯,朝着瑀王就砸了过来。
瑀王不躲不避,一股鲜血从额角流了下来。
瑀王沉默片刻,拱手道:“请父皇明察,当年军款皆出自儿臣私账,与雍州水坝一事绝无干系。”
先前一直跪在地上的李冕也大喊道:“府中印信乃罪臣假造,以为说服底下人行事,与瑀王殿下无关!望陛下明察!”
瑀王咬紧了牙,没有为李冕出声。
圣上目光扫过瑀王和李冕,显然不信。
只是如今只有一个人证出来指认瑀王,并无其他明确证据能证明是瑀王之过。
更何况,无论如何瑀王也是他的儿子。
圣上看了一眼站着的瑀王,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当侍卫的刀架在李冕脖子上时,林舟鬼使神差地看了太子一眼。
只见他笑意盈盈地看着瑀王,眼中的挑衅却快要溢出来了。
这事的最终结果,便是李冕一家流放,瑀王禁足三月。
林舟随众大臣离场时,跑来个小太监,“林大人,太子殿下有请。”
她沉默片刻,抬手让小太监带路。
齐承沅刚卸掉了瑀王的一条胳膊,现在快意得不行。
见到林舟来,就抬手招呼她。
“前几日忙,听闻你病了,却来不及探望你。现下身子可好?”
林舟拱手道:“谢殿下关心,臣已大好,并无大碍。”
齐承沅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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