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的专注下,她可能过了段时间才感觉到自己的脸痒痒的,并且在更长的一段时间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位哨兵正在用他的手背蹭她的脸颊。
动作并不粗暴,甚至没有用更灵活的手掌。
他正在来回放松的手背磨蹭她的脸颊,那里因为紧紧咬着的牙齿而略显紧绷。察觉到这一点,元翊立刻松开牙关。
并且在哨兵做其他事情的时候试图加快向上的速度。
哨兵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并且偏过头衔住了她左手的两根手指,高温和湿热几乎一下让人炸起来了,元翊好像已经感受到了手指断裂的痛——直到有更柔软的东西擦过指尖,在切实的感受到指尖触感,她才逐渐确信手指与她依然互为一体。
他显然找到了比人类的脸颊更有趣的玩具,可以品尝,也可以短暂的追逐。他很快就乐在其中。
整个左手变得湿淋淋的,偶尔还会因为尖牙轻轻重重的啃咬舔吮传来一点痛痒,感觉已经不是十分明显,因为她觉得自己举着的手已经很麻了。元翊觉得自己已经暂时想不到什么事情是比现在更加糟糕的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已经忘记了人类有两只手这件事。
奉献出一只左手吸引他的注意力之后,元翊用右手成功的揭开了遮挡物。
双目完好,额头完好,无新增组织,聚焦情况不好,视力情况难以辨明。
挽救可能很大。
再拖一会儿。
现在渐渐冷静下来后,关于这个任务的另外一些信息也能反推出来,林和程南洲不过来肯定不可能因为没察觉到或者不想来,他们必然有更要紧的事项要优先处理,况且一个失控的一型哨兵不需要同时出动二型哨兵和向导。能让二型哨兵出动的这类型任务至少得是三个一型哨兵同时失控,想到也在,说明其他的失控的一型哨兵中可能有人正在潮热期。
这类型任务大部分是静默任务,基本要求是尽可能无声解决,不要让其他人察觉到。
想要独自制服失控哨兵是不可能了,她需要做的是尽可能拖延时间,然后尽可能让对方就在固定地点活动,并且不要给其他人带去危险——这里是居民区啊,为什么要把抓捕地点定在这里。
他们一定很快就能解决掉其他的事情,然后赶过来,一定的。
但可惜,她与失控哨兵之间的微妙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或者说,可能被吸引走注意力好方便他人达成目的并不只是一方。
当元翊意识到原本直直撑在自己身边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从手掌支撑变成了手肘支撑的时候,哨兵已经靠得很近了。他终于将她已经被尖牙戳的坑坑洼洼并且湿淋淋的左手从利齿之间解放了出来,毫无顾忌将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元翊觉得自己都能闻到那只手已经被舔得臭臭的了,但是哨兵看起来毫不在意。
甚至面容看起来有点满意。
他缓缓地俯下来,靠近看起来快缩进地里的元翊,似乎想要用鼻尖去闻嗅或者磨蹭她发红发烫的耳朵。
然后下一秒急速向后退去!
是林。二型哨兵一只手正扯着失控哨兵的原本正甩来甩去的长尾巴,被向后甩飞起来的时候这位哨兵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防备,但他很快就调整好状态。这位哨兵下意识的想要将心仪的玩具一起带走,然而那双手臂收紧之前,另一个人出现了。
程南洲:“松手!”
他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与哨兵短暂的角力,然后在他被林砸到地上之前将元翊剥离了那双臂膀的桎梏,一个后翻与哨兵脱离开。
元翊正在大口呼吸,过度紧张突然松弛下来甚至让她感觉眼前花得有点看不到了,当她下意识的寻找光源时,眼前突然黑下来。
程南洲解开了自己外套的扣子,将她裹了进去。
“稍微等一下。”他说:“再等几秒。好,可以了。”
他将遮蔽视线的衣物松开。
失控的哨兵已经彻底被制服,她没听见什么可怕的声音,睁开眼睛后哨兵已经软软的躺在地上,模样非常安详。那条尾巴的毛发走向还能看出一些曾被暴力抓握过的痕迹,但总体来说,他看起来非常健全,现场看起来也很全年龄向。
没有出现任何限制级场面。
元翊花了一些功夫才能重新自己站起来,她嘴唇动了动,搞不清楚是想骂人、责备他们来得太晚还是想询问更多的任务相关情况,但是最终,她闭上眼咬了咬牙。
然后说:“任务应该结束了,我可以回家了吧。”
她不会问任何她想知道但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也不会去了解任何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东西,只要这样就能保持住她现在平静的生活。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回答。
元翊:“......别告诉我还有其他工作需要我协助,为了维持白塔工作人员身心健康,我现在非常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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