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佩欣丝立刻喜滋滋地把音乐盒抱进怀里,对伊桑的好感度瞬间提升了好几个百分点,“你还挺大方的嘛!比某个只会让我签不平等条约的仆人先生好多了!”她还意有所指地瞟了德普一眼。
德普的脸彻底黑了。
这个伊桑,不仅试图用花言巧语勾引佩欣丝,现在还开始用小恩小惠收买她了?!简直是……其心可诛!
他皮笑肉不笑地对伊桑说:“伊桑先生真是太客气了。不过佩欣丝她对这些小玩意儿没什么长性,估计明天就拿去喂鱼了。我们还是继续谈正事吧。”
他刻意加重了小玩意儿和喂鱼这两个词,试图贬低音乐盒的价值,以及暗示佩欣丝的不靠谱。
伊桑似乎没听出他话里的酸味,依旧保持着完美的风度:“没关系,佩欣丝小姐喜欢就好。音乐本身就是传递快乐的嘛。”
接下来的会谈,德普几乎全程都处于一种高度戒备和挑刺的状态。
伊桑提出的任何建议,他都会下意识地先反驳或者质疑一番;伊桑对佩欣丝的任何一句赞美,他都会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虚伪;当佩欣丝和伊桑因为某个海洋生物的话题而相视一笑时,德普甚至会故意咳嗽几声,或者不小心打翻水杯,来打断他们之间那碍眼的互动。
他告诉自己,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佩欣丝,防止她被这些油嘴滑舌的年轻制作人给骗了。
娱乐圈人心险恶,像佩欣丝这样单纯或者应该说单细胞的生物,太容易上当受骗。他必须为她把好关,过滤掉所有潜在的危险因素。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隐藏着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酸溜溜的情绪。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一只独一无二的小猫,突然被别的觊觎者发现了,并且还堂而皇之地凑上来,试图用几句甜言蜜语和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就把它骗走。
这让他非常非常不爽。
这种不爽的情绪,在会谈结束后,达到了顶峰。
伊桑热情地邀请佩欣丝下次去他的私人工作室参观,说那里收藏了很多有趣的海洋主题乐器,佩欣丝竟然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还追问有没有用鲸鱼骨头做的鼓。
德普几乎是黑着脸把佩欣丝从录音棚里押了出来。
回去的车上,气氛有些凝重。
佩欣丝抱着那个贝壳音乐盒,爱不释手地拨弄着,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显然心情不错。
德普则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开着车。
“喂,仆人先生,”佩欣丝终于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臭。”
“没什么。”德普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切,小气鬼。”佩欣丝撇撇嘴,“不就是那个伊桑送了我一个贝壳嘛!你想要,我下次让他也送你一个好了!或者,我把这个分你一半?”她说着,还真的一脸认真地思考起如何把音乐盒公平地分成两半。
德普听着她这幼稚的话,心里的火气莫名其妙地就消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力感。跟这条人鱼计较这些,他是不是也太幼稚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酸溜溜地说了一句:“那种廉价的音乐盒,我才不稀罕。而且,那个叫伊桑的,一看就油腔滑调,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离他远点。”
“为什么?”佩欣丝不解地看着他,“我觉得他还挺有意思的啊!他知道很多关于鱼的事情,还会送我唱歌的贝壳!比你这个只会让我签契约,还经常克扣我小鱼干的仆人先生好多了!”
德普被她这句话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猛地踩下刹车,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佩欣丝,眼神复杂:“佩欣丝·加迩!你再说一遍?!”
佩欣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和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音乐盒,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嘴硬地小声反驳:“……本来就是嘛……”
看着她那副明明有点害怕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德普心里的怒火,突然就泄了。
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对她真正生气。尤其是在意识到,自己那些反常的行为,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那些幼稚的挑刺,其实都源于一种……他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名为嫉妒的情绪时。
这种认知,让他感到既荒谬,又心慌。
他,约翰尼·德普,竟然会因为一个年轻制作人对一条美人鱼表现出一点点欣赏和友好,就打翻了醋坛子?
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笑也最离谱的笑话。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重新发动汽车,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和示弱:“总之,以后和那些陌生男人说话,要小心一点。人心险恶,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这算是解释吗?还是某种变相的关心?
佩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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