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当初就是开个玩笑,这莲花竟然来真的?
“你才看出来?”苏少英朝他翻了个白眼,“那你真的挺蠢的……你是怎么当上百川院刑探的?”
方小宝默默闭嘴,他才不会告诉苏少英他十六岁的青春还没有为爱受过伤。
花满楼才是所有人里最好奇的那个。
当年江流替他解了西域奇毒“醉仙蜜”,却只求一艘南下的快船,说要去寻一个生死未卜的人。他至今都还记得,初次见面时江流身上远道而来、又风尘仆仆的味道,却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样一个姑娘甘愿为他踏遍天涯。
却原来是那李相夷啊……
只是这两人,一个有嘴不说,一个压根没想过。也是,既然给了她绝世武功,就注定要少她几分玲珑心思。
就是不知何时才能看到个结果。
花满楼在想什么,陆小凤只需瞥一眼他脸上的表情便都明了。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得仿佛共用一副心肠。
“我猜还要好几年。”
“我猜很快。”花满楼笑着摇开扇子,白玉扇骨映得他眉目如画,“赌不赌,输了戒酒一月,如何?”
陆小凤的眼睛倏然亮起:“好啊,那若是你输了呢?”
花满楼的扇子在掌心里轻敲两下,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我若输了,就把我的秘密告诉她。”
这一刻陆小凤才惊觉,那日花满楼轻描淡写说的那句“去见见老朋友”里,还藏着这样深的心思。
方多病与苏少英面面相觑。
四人分明围坐一桌,那两人的对话却像是在打哑谜。好在酒菜很快上齐,都是饿死鬼投胎的年纪,吃饭要紧。
-
莲花楼难得安静。
好像自从遇上方多病,事情便一件接着一件,人也一个接一个出现。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李莲花搅动着砂锅里的热汤,余光却总是透过小窗往里瞟。他瞧着江流在他平日里配药的长桌前忙碌的身影,恍然间觉得日子好像回到了那年的东海之滨。
他也一如曾经有过的无数次那样,朝江流喊到:“吃饭吧。”
“就来。”
江流用切药的小刀将药碾里的青灰粉末分成五份。其中四份被她随意塞进几只有大有小的粗布小包后扔到筐里。唯独剩下的一份,被她仔细装进绣着竹叶纹样的香囊中。
“接着。”江流落座时扬手一抛,“对付青衣楼的驱虫药粉,记得带在身上。”
李莲花接过香囊的那瞬觉得心脏被轻轻按了一下,可看江流那副“今日菜色不错”的模样,又发觉果然还是他想得太多。
——哎。
他心里到底有些失落,却在瞥见药筐里剩下几只歪歪扭扭的粗布小包后又好了起来。
今日这顿饭确实做的不错。
前几日陆小凤带来的酒还剩下一些,两人吃过晚饭便端着酒杯移到露台之上。
夜风掠过,卷起坛中凛冽的酒香,是和离人泪全然不同的味道。
江流遥遥望着月色,突然问道:“李莲花,当门主是什么样的?”
李莲花指尖一颤,酒盏里的月光被他晃成碎银。
若是别人问起,或许会被他避重就轻的搪塞过去,可江流问他,他却想告诉她实话。
“很累。”李莲花仰头饮尽杯中酒,语气平淡,“每天要想着怎么让所有人满意,怎么主持公道,怎么不辜负‘天下第一’的名头……后来才发现,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最后竟连自己也辜负了。”
“李莲花。”
江流叫出他的名字。
“你现在是李莲花了。至于这天下第一,换我来做。”
“好啊。”李莲花听到自己如雷鸣般鼓动的心跳,“这天下第一,换你来做。”
江流就是这样,从不说些多余的话。她只会握紧手中长剑,以长虹贯日之势,破除世间一切难事。
也包括,他的事。
“那你呢?”李莲花反问,“当前朝太子又是什么感觉?”
江流端着酒杯懒洋洋向后一靠,全然忘了露台的矮凳根本没有靠背。
酒盏倾斜的刹那,李莲花已闪至她身后。修长的手指稳稳扣住她端着酒杯的手,让她摔进自己怀中。
只是到底迟了半步,琥珀色的酒液泼洒而出,在他素白的袖口洇开一片暗痕,像雪地里突然绽开的梅花。
“打不完的架,杀不完的人。”
江流仰倒在李莲花的臂弯里,发尾垂落如泼墨。
“报不完的血仇与洗不净的旧恨。我人生的十六岁到二十二岁,只是一个人一把剑,踏尽天涯路。”
李莲花不语,只是垂头看她,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
江流忽然笑起来,漫天星光映在她眼底:“所以李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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