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琦其实很害怕在这个时候,那些本该正常的病人晃晃悠悠地像起尸一样,从床上僵直地坐起来,齐刷刷扭头,都看向他一个人。
外有诡异,內有行尸。
那这辈子真算是到头了。
所幸,那些醒来的病人都被束缚带绑住了手脚,只能群情激奋地骂街。
这个酷似“当凌晨五点你的邻居开始抡着大锤装修”的场景,在现在的第五琦眼里其实还挺温馨的——起码证明了这一屋子里都是普通的活人。
精神不正常的活人,起码比无法判定的诡异安全多了。
第五琦没有看清楚那个怪东西的真实面貌,但好歹可以凭借影子判断出只长了一颗头和数目正常的手和脚。
既然这样,那再怎么也不可能比他最开始遇到的五头怪物难搞吧?
这么想着,第五琦却仍然没有一点安全感。
耳边尽是门板无规律的巨震,神经高度紧绷,大脑飞速运转。
他用后背死死抵住无法上锁的门,飞快估算着他和诡异中门对狙的胜率。
就在这时,第五琦却听见病房里不只有混杂了各种各样吉祥话的怒骂声,还隐约掺杂着女人若有似无的歌声。
那个声音很微小,大概只有人正常说话声音响度的五分之一,只持续了差不多一到两秒。
一般情况下,这种动静儿很容易被忽略过去,可这微弱的歌声混在其它嘈杂声音里,却显得格外突出。
仿佛就在第五琦的身边,有人用轻而柔的声音哼起一小段愉悦欢快的调子。
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第五琦好像还能感觉到身边有人在走动时带起的微风。
不会是从窗户吹来的风,这家医院虽然没有封住五楼的连廊,但在病房设计上还算符合规范,所有的窗户都被钉子钉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第五琦最先闻到的那股微微发酸的怪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闷的灰味儿,就像那种很久没有人打开过的房间。
酸味?酸味!
第五琦突然灵光一现,他知道最开始闻到的怪味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来苏尔皂液!
对!就是这个东西!
和苯酚相比,来苏尔里面的甲酚杀菌作用更强。最开始因为价格便宜,所以在早期医学上的应用途径非常广泛。
但是随着大量来苏尔中毒的案例发生,这款本身毒性过强的消毒液逐渐被其它安全性更高的制品取代。最终用途从给皮肤、医护操作器材灭菌,转变成了给禽畜舍笼消毒。
这家医院怎么还在用这种早就过时十几年了的消毒制品?
第五琦有些震惊。
现在,他都想起来了。
走廊灯光打在人身上呈现出的那种怪异颜色,就是来苏尔皂液涂在皮肤上氧化之后的颜色。轻微的棕红或蜡黄,比原来的肤色更深一点点。
这是第五琦还在医学院里读书的时候,曾经研究过的一个课题。
为了找实况参考,第五琦还跑去院图书馆翻出了很多法医杂志上有关来苏尔中毒死亡的案例。
毕业太久,他居然连这个都差点忘了。这可是他在Z网上发布的第一篇学术论文,虽然含金量并不高,但还算是蛮有纪念意义的。
“这家精神病院的院长真是,畜生不如啊……”第五琦不禁感叹道。
松懈的管理,落后的医疗,野蛮的护工,悲催的病人。
要说医院弄成现在这幅乌烟瘴气的样子,和院长没有一点关系,第五琦是完全不信的。
如果说这所疗养院是一个巨大的刷怪箱,那么所谓的怪物或许就是一些死后滞留在医院的怨念。
实体或是虚体。
第五琦知道自己躲藏的房间并不安全,但他更不愿意出去面对一个移速超高并且专门针对他的诡异。
至于突然出现的歌声……没有实体的诡,那还能算诡嘛?
这里最安全!
……
“医生!王奇医生!”张清焦急地在外面捶着门,他不知道这位夜班医生怎么了,只看见王奇突然一个猛子就扎进了一间空着的病房,并且飞快锁上了门。
那个房间真的是大有来头。
里面最开始住着一个患有臆想症及精神分裂症兼并人格分裂症的重度患者,他总觉得这个房间里除了他,还住在另外四个症状不太相同的病人。
只是随着治疗的深入,那四个病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最后只剩下了他自己。
疗愈结束的那天,病人通过了异常检测,在出院手续办好之后,监控显示他莫名其妙地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走廊尽头是监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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