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柔并济,万水汇成。”
“你听见了吗?你的族人,一直没有放弃。他们,一直在寻你。”应时见水系灵脉已成,涓涓流淌,润泽苍生。
“我已经告诉他们,我自安好,不必再寻。”沧漓的神情带了些怀念,“我原本可以同水中生灵交谈,可是被仇恨和怨毒蒙蔽了视听,再也听不见来自远方的呼唤。如今,这样清明的海中灵音,我自当守护好。”
应时将两枚鳞片还与沧漓,“物归原主。那龙鱼,是你救下的吧。”看着沧漓讶异的神情,应时继续道:“我也是水系灵力,也能与水系生灵沟通。它刚刚生出灵识,它说很感激,以后都要跟着你,你可要好好教导它。
有灵脉的庇护,你们的毒不会发作,不必太过担忧,等我们找到魔族的罪魁祸首,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自然。”沧漓手中握紧帕中鳞片,目送应时的背影远去。
“还有,黑色的珍珠值得珍惜,我已将那枚褪去金色恢复本色的珍珠送回长安,做我父亲的贺礼了。”应时的声音远远飘来,却无比清晰。
六人并未马上离开北渊城,因为乞巧节就要到了,他们不希望在路上匆忙地度过这个节日。当然,主要原因是经过一场疾病,百姓的身体或多或少都还需要时间恢复,他们力所能及地帮助照看、抓药、送药。
还有一个原因是,北渊城水系灵力日渐强盛,有益于应时此次吸纳了更多魔气之后平心静气。
自那晚魔气版应时第一次出现后,后来的时日,他又在夜里出现过一次。只不过,只有应时自己知道,应若并不知晓。魔气版的应时出现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睁开眼,透过窗,静静凝望夜色中的世间,也望着自己。眼中有星辰,有万物,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人剑相通,更有北渊的水系灵力,让应时的内心也如灵力一样日渐充盈,应若的妖力也在水系灵力的滋养下日益恢复,二人借此天时地利之际好好地修炼了一番。墨蓝与墨绿色交相辉映,比之极光,也不遑多让。
七月初七,乞巧节。他们终于有机会放松一下,慢下脚步。
一大早,花染便拉着应若去买了好多彩色的丝线和银针,回来后和应若在亭中坐下,神神秘秘地关起院门。
“现在,考验我们天赋的时候到了!听人说这叫投针验巧。”花染兴致勃勃地端来一碗从城中女孩子手中借来的,已经形成薄膜的水,“这水已形成薄膜,针放上去不会下沉。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把银针在水底投影成不同的形状!”
花染率先放了一根,碗底的影子大致呈一条直线。她微微嘟嘴,“啊!看来我天赋一般,应若姐姐,你来!”
应若对着光线看了看,隐约察觉到应是与光线角度有关,放下一根,形成一个三角形。“应若姐,还是你厉害!”
“你再试一个,说不定就行了。”
花染小心地拿起一根针,又换了一个角度,这次放下后,正好也触碰到了上次放下的那根针,转动之间,两根针的影子在碗底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逐渐定型。
“看起来像一朵花!”花染惊奇又惊喜。
“天赋与实力兼具!”应若笑道,“你是又有了什么巧思,这丝线要绣点什么?”
“香囊。”花染深呼吸了一下,眼神坚定。
“应若姐,一起吧?”花染朝着应若俏皮地眨了眨眼,意有所指。
“好。”心照不宣。
清晨的光,映照着她们认真的神情,眉眼之间充满期许。
“应若姐,我还买到了凤仙花,可以染指甲,我们试试!”橙红的花汁浸染指甲,欢笑之间,阳光一般的橙红便凝固了,纤指轻舞,美甲如画,带着沁心的花香。
花染忽然有些惆怅,兴致缺缺,“姐姐,我是不是变冷血了,遇到一些人和事,总是持怀疑、不信任的态度。”
“是那些事情本就值得怀疑,而你的明辨是非能力在愈发增强。”应若趁机揉了揉花染柔软的脸颊,“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呢。你看,你就不会随便去疑心墨悦,还有我们几个,对吧?”
“嗯!”这还得到表扬啦,花染立刻多云转晴,笑靥如花。时光静好,温柔如初。
北渊城的乞巧节,别有风采。
五彩灯火与远处的雪山相映成趣,人潮的涌动驱散了远方的寒冷,心中也如夜空一般被照亮、被温暖。放飞的花灯和顺水漂流的河灯,带着祈愿远去,并不过多伤感。
楼台之上,一对男女演绎着牛郎织女的故事,她们遥遥分离,再相聚,台下已有许多人泪湿衣衫,为这感情的不易与可贵。
六人原本说着共度佳节,一起走着,渐渐看着看着,便自发地分了开来。应若与应时并肩向前,花染和墨悦在某个路口拐了个弯,杜嘉毅和枫崖则是一同地走进了一家酒楼,把酒言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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