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惨剧的发生,有人的觊觎作祟。
余修和施晓从海边回来时,这些年带着余修一起采珠的男子海横前来送行,在门外等着他们回来。
他无意间看见二人很是小心地拿着什么东西,于是他悄悄在地上扔了几个石块,再做了几个绊子。施晓脚下一没注意便被绊倒了,手中的珍珠滚落在地,余修扶她起身,却见珍珠已被另一只手攥紧。
余修同海横争辩起来,却也不能说出这珍珠的来历。
“我看就是你私藏了珍珠,这可是重罪。余修,你同我去官府说清楚!”
“我没有,这是我……捡的!”
“口说无凭。再说,现在是我捡到了,那就是我的了。走吧,不送了。”
“我们赶紧走吧。一颗珠子,本就不是我们的,他日若还能见到沧漓,再向他致歉吧。”余修与施晓怕他再来找麻烦,连夜匆匆离开了。
哪知这海横也是有些见识的,他看出这珍珠不是寻常可得,去余修家中时也见过他供奉的海神像。他略一思忖,便去联合了出海采珠的所有渔船,带上鱼叉渔网,去深海了,他们最初想的是谋财。
那时恰巧鲛人正和鲸鱼打过一架,已有伤亡,筋疲力尽。大量的渔船鱼叉渔网围拢了这一小片海面,他们倒真的合力抓住了几个鲛人。但这几个鲛人都已是身受重伤,还没等回到岸上,就已经没了气息。
偏偏沧漓回去的途中又被其它的事情耽搁了,等到回到自己家中时,一切已成定数,为时已晚。
待到沧漓通过水中的生灵得知这一切原委,已是一年后。那时他已经游走过许多片海域后,在北渊城和余修夫妇重聚了,重逢的欢喜和时间的流逝仿佛将那些伤痛埋藏在了过去。
沧漓其实是一路追踪着他送出的那颗珍珠,只是没想到最终到了北渊城,竟是在另一名男子—海横手里。原来,海横没有放弃,他坚信鲛人泣珠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他要找到余修,找到鲛人,找到珍珠。
重逢的第二日,沧漓正准备去捉住海横,拿回珍珠,却见北渊城官府来了人。官兵言之凿凿,“有鲛人无故伤人,特此前来捉拿归案。”
一众官兵将院落团团包围,无处可逃。
沧漓以为,到了官府,真相大白后自会放了他,还他清白。所以,他并未反抗。
海横躲在远处,看着沧漓被带走。他把玩着手中的珍珠,心中冷笑,“哼,没有什么比钱财更吸引人。”
狱中,无人在意真相,狱卒只是奉命严刑拷打。
不解之下,痛苦之下,伤口的血肉长出了愈加坚硬的鳞片。不知过了多久,暗无天日的折磨后,余修与施晓前来探望。
他们说,“我们人微言轻,救不了你。官府的目的是珍珠,你就别再抵抗了,只要给他们些珍珠,他们说会放了你的。”
“好,但我只给你们,我想和你们回家。”
开凿温泉,有官府出力,余府也是官府一力修缮。沧漓就这样被铁链拴在汤池中,日复一日,沉默落泪,泪落成珠。
余修与施晓也时常以泪洗面,他们以为离开伤心地,便能重新开始,可哪知是跳进了另一个深渊。
直到有一天,一个面目不清的魔族出现,余修和他不知达成了什么约定,抓住了逍遥法外的海横。
过程如何不得而知,最终的结果是,没过几天,海横和那些官府一众官员突发恶疾,全都病故了。城中传言说,这是他们多行不义,罪有应得。
沧漓以为,他的囚禁终于结束了。然而,束缚他的铁链没有解开。
余修夫妇对外宣称鲛人已经亡故,为了纪念他,他们会继续出海采珠。
“这是沧漓的力量幻化而成的吗?他是在向我们求救吗?”花染看得疑惑,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太过共情,“可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应当只是冰山一角,真相,还在海面之下吧。”
此时,他们的视线所及,终于真正回到了北渊余府。飞雪未停,却见天光乍破,丝丝缕缕的光形成一道道流动的光束,从厚重的云层缝隙间倾泻下来。周遭还是灰暗一片,唯有这光之所及,被照亮。
“回忆结束了,这才是阵法真正的开始。”应时谨慎地持剑而立,蓄起灵力,先是护住应若,再专心应对这随光而至的困阵。
“潜龙在渊。”应时话落,灵气随之激荡而出,随着乾元剑的剑光,剑气所过之处,海水和着冰雪幻化成巨龙的形态,自深渊而至,强大的水系法术自内部撼动了这个阵法,削弱了阵势之力。
其余几人也都各自施展法术,各守一个方位。应若虽然还没有恢复妖力,也在密切观察着阵形的变化,根据光和人影的角度变幻,引导他们及时移动位置,用与阵中五个方位相克的五行力量应对。
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枫崖也是木系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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