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许你永远。
青衫白马,意气风发,不困于过往,只念当下。
东隅,是木系灵气的发源汇集之处。
只是他们刚入城,便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压抑氛围。几日以来雷电交加之下,接连不断的大雨刚刚停歇,城中几乎无人在街上行走,都在家中躲雨。
街道上残留着很多积水、被风刮落的树枝、砖瓦。越往东面走,离海越近,受损程度越是严重。
到了城东的边缘,那里已经有很多官兵在清理道路了,他们趟着及膝的积水,有序地忙碌着,交谈的声音也随着风声传来。
“这暴风雨,折断了不少树枝啊,海边更是有好多小树被连根拔起了。”
“可不是么。但也幸亏有这些树在海边挡着,不然得有更多房屋被损毁淹没。”
“说来也怪,前一阵子,这海边的树有很多都枯死了,听说是遭了虫害,要不然这次的损失也不会这么大,咱们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谁说不是呢!”
“幸好章家当家人喜好草木,这些年种了不少树木。”
渐渐的,官兵们愈发地多了起来,也有不少百姓自发地开始帮忙。
“这里目前他们还能应对,没有伤亡。我们先去海边的红树林那里看看吧。”应若感应到,受到风雨伤害最大的,便是海边的红树。
此时正值涨潮,潮水淹没了红树林的大半枝干,只余树冠露出海面。远远望去,像是一个个连绵的绿色岛屿,随浪花起伏着、冲刷着、洗礼着。唰唰的声响,无惧这风浪。
几人一起站在红树林前方,应若却没有用“问灵”之术和红树对话,因为,这一大片的红树林,都已经没有灵识了。
“看来问不到因果了。”应若眺望着一棵棵在海水中浮动的绿色。
“为了抵挡风浪,红树选择以数量和坚韧作为族群壮大的方向,不约而同地放弃了个体的修行。”
应时弯下腰,在海水中划拨几下,见水中有枯死的树枝,用灵力一探,果然上面有魔气残余。“所谓的虫害,应该不是偶然,魔族又想做什么?”
“这手笔,莫不是又想毁掉木灵脉?”杜嘉毅摇头不解。
“但我能感觉得到,木灵脉埋藏得很深,还算完好。”应若的话让大家稍稍安心了一些。
“不过现在,大雨过后,红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木元素有些损伤,倒是不远处的一片柏木,木系元素愈发的明显了。”
几人正准备离开此处,一名女子匆匆跑来,不顾被溅湿的衣衫,口中喊着:“嘉毅哥!”
或许因为心情过于激动,及至杜嘉毅面前,不小心被水中的浮木绊到,趔趄了一下。杜嘉毅眼神一亮,匆忙间伸手扶住她,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章英,你怎么在这儿?”
应若四人见这熟人局,默契地后退了一步,站成一排,在后面安静围观起来。
“这些年我也游历了山川人海,最后还是回到了我的故乡。你我相遇时,已是多年前。你如今还好吗?”章英难掩喜悦之情,视线掠过他身后的几人,眼梢微微翘起,颔首致意。
“我一切都好。”与故人久别重逢,杜嘉毅弯下身去,帮她把被浮木勾住的裙角解开,再站起身,同她一道前行。
应若四人在后面不由啧啧称奇,这样的杜嘉毅属实难得一见。墨悦更是似模似样地叹道:“见色忘友啊!”
“看样子,我们要先去跟着见故友了。”应时了然道。
章英带着他们来到了她的住处,“这一片是我家的田庄,后面有茶园,这一边的房间各位随意就好。”
“多谢。”几人进入田庄,只见亭台楼阁,檐牙高啄,花草繁茂,清丽雅致,一派怡然自得的景象。
一边参观,花染主动地走到章英身边,同她打听起来,“章姐姐,你和杜兄是怎么认识的,给我们讲讲呗!”
章英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大略地说:“我那时行商路上遇到劫匪,嘉毅正巧路过,救了我一命,我很是感激。”
她忽而又走到应时面前,行了礼,“怪我眼拙,思前想后才认出是七皇子殿下。我年少时曾随父亲入宫,见过殿下一面。”
“不必多礼,叫我应时便可。”应时无意多言,只礼貌回应。
花染倒是从这番意味不明的话中觉出了些不寻常,几步走到应若身旁,手肘碰了下应若,扬头示意她看那边。
“怎么,客套话而已。”应若见他们相对站着,应时神色疏淡,她便没多想,不甚在意。
而花染想的可是太多了,“应若姐,你有所不知。应时,他是多少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呢!”
“所以啊,你也说了,是梦里人,成不了现实的。”应若还是那幅波澜不惊的样子,“再者说,你也太善变了吧,片刻前还在看杜嘉毅的热闹,现在跑来替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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