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副样子?”
开门的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衫少年。
这少年不但人长得很英俊,而且看起来很斯文、很秀气。
是那种饱读诗书才能养出的气韵。
穿的衣着虽不十分华丽,但剪裁得极合身,质地也很高贵。
显然是很有教养很有底蕴的世家子弟。
但看到无花现在的模样后,少年顿时就焦急地忘了体统。
只顾着将他迎进去,路上还一个劲地念叨。
“你便是没有时间将衣裳换了,也还有一身内力可以先将湿了的衣裳烘干了啊,怎么能就这样一路走过来……”
无花由他拉着进了庄子里,不言不语地任他说。
既不回应也不反驳。
打断少年絮语的是一道温柔的女声。
“夫君。”
来人是个美丽的白衣少女,但已挽了妇人髻。
淡扫蛾眉,不施脂粉。
神色淡漠,美得不带丝毫烟火气。
只是眉宇间似带着三分忧郁,脸色也苍白地不正常,像是重病在身,但这种病态更为她增添了一种弱不胜衣之美。
这年轻的美妇人此时手中正捧着一套白色的衣物。
目光也担忧地望着这边。
“还是让无花大师先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吧,再穿着这身湿漉漉的衣裳,生了病可怎么好……”
青衫少年听他夫人这么一说,也甚是赞同。
忙点头道,“是极是极,还是夫人想的体贴周到。”
确实很体贴周到。
无花和他才从门口走到厅堂这一小段路,她就准备好了他合身且合适他的衣裳,竟像是早就知道。
无花轻轻抬眸,看她一眼。
狭长白狐眸里如点漆的瞳孔深邃地宛如化不开的浓墨。
终于淡淡开口说了进门的第一句话,“不必。”
说完,他身上便渐渐蒸发出淡淡水汽。
宛如升腾的云雾缭绕在那冷若冰雪、洁若冰雪的白衣僧人周身,苍白清冷的面庞越发显现出一种神人之姿。
无花没有接过那一身明显会更加舒适的干净衣裳。
他若想,随时都能把身上的衣服烘干。
没有这么做,只是不想罢了,没有接过的理由,也是如此。
年轻的美妇人捧着衣裳,脸上仍是温柔淡然的笑容。
她轻声细语,“妾身还准备了暖身的姜汤,大师不想换衣裳,就喝一碗姜汤吧,夫君也喝一碗吧,夜里毕竟风大。”
姜汤准备起来可比衣裳还要耗时间。
青衫少年方才笑盈盈瞧着,只当没看见无花的冷漠拒绝。
这会儿为着无花的身体着想,还是开口温声劝道,“喝一碗吧,是吩咐厨下做的,就当陪我喝了。”
无花身为习武之人,身体不至于这么单薄脆弱。
他并不需要这么一碗姜汤。
便也并不委婉地依然直接拒绝了,“不必”
青衫少年闻言也不觉得无花是不给他面子,无花既然说不需要,他便也不再提了。
只是无奈道,“你啊,自小便是这么个软硬不吃的冷淡性子。”语气亲昵,反而因为无花并不和他客套很是高兴。
进门到现在,他全心全意只顾着与无花谈笑说话。
看也不曾看自己的夫人一眼。
被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好意的年轻美妇人也没表现出任何委屈的神色,温柔的眼波只是凝望着无花,无限轻柔地叹了口气。
好个温婉贤淑的女子。
对丈夫和丈夫的友人都是满满的关怀之意,如果忽略她从始至终目光只落在丈夫友人的身上,瞥都未瞥自己丈夫一眼的话。
美妇人见两人已经坐下聊起来,并不理会自己。
捧着衣裳转身离开,背影纤弱。
当她快走出厅堂,靠近墙边的灯烛时。
更为明亮的光线照在她脸上,便可看清这张美丽无暇的脸庞上的一个小小瑕疵,她竟是没有眉毛的。
她的眉毛是画上去的。
★
李玉函已意识到了无花今夜的异常。
尽管他神情并没表现出什么。
但李玉函毕竟与无花是自小相识,一同长大的情分。
他对他的关心和了解并不下于任何人。
待厅堂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李玉函才轻声问他,“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无花闻言也看他。
不知是否在水里待了太长时间,他眸光仿佛也浸染上了刺骨的寒意,漆黑的瞳孔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眉宇间平常就清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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