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听的呆住了。
他实未想到这东瀛忍者与秋灵素还有着这样一段情恨纠缠的往事,更未想到这看来比冰还冷的怪人,竟有如此痴情!
其情之痴,竟不在札木合等人之下。
除了札木合、西门千、左又铮、灵鹫子之外,这已是第五个人,这五人同样为情颠倒,甘愿终生受相思之苦。
惟一不同的是,札木合等四人已死。
而这人却活着。
楚留香对这其中的故事很有探究的欲望。
但他现在更想见到秋灵素,尽快解开他心中的一些怀疑与想法,楚留香虽知来者不善,但还是先有礼地问道,
“在下想要见任夫人一面,不知阁下可否让路?”
果然不出所料,天枫十四郎断然拒绝了。
“当年她弃我而去,我便发下毒誓,若再见她,便绝不叫她再离开我身边,更别想再叫她见到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他冷漠而坚定,“否则,我便宁愿去死。”
天枫十四郎双目完全睁开。
他目光堪称平静地注视着桥对面的楚留香和南宫灵,但两人感受着那如刀锋般割过面颊的杀气,丝毫不敢怀疑他的决心。
这石桥下临深壑,两岸宽达十余丈,任何人难以飞渡,若想从天枫十四郎头上掠过,成功的机会,更不过只有千百分之一。
为今之计,要想过桥见到秋灵素。
只有打一场了。
★
按理来说。
秋灵素是丐帮前任帮主夫人,更是南宫灵的养母。
如今她似乎正处于被人囚禁的境地。
南宫灵怎么也必得使劲浑身解数救她脱困。
可他不仅事前对秋灵素现状似乎一无所知。
如今更是一脸为难地劝楚留香,“楚兄,我养父已逝,任夫人年纪还不算很大,若叫她余生都在守节中度过,我于心不忍。”
“这毕竟是长辈们自己的私事,任夫人负了他,这位天枫十四郎先生还苦苦等候她十几年,如今等我养父去世才找来。”
“想来亦是情深似海,绝不会对任夫人不好。”
南宫灵甚至叹了一口气,“如今,便是成全他们也无妨啊。”
楚留香微笑着听他说完。
心平气和道,“可是这也要问问任夫人自己是否愿意啊。”
楚留香眼神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南宫灵,和缓却坚定道,“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她一面。”
南宫灵便又叹了口气。
似无奈道,“既如此,小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桥梁狭窄,只能站得下一个人。
南宫灵说自己轻功不如楚留香,便由楚留香上桥梁去与那天枫十四郎正面打斗,南宫灵则在旁趁隙出手。
楚留香只微笑听他安排,并不置可否。
他大踏步地走上了那座天险般的桥梁。
面前桥梁中间原本盘膝而坐的天枫十四郎终于拿起膝上长剑缓缓站了起来,在他身后的南宫灵袖中的手也已摸上了一枚暗器。
★
天枫十四郎抽出了手中的乌鞘长剑。
那实在是一把样式很奇特的剑。
明明形状看起来是剑,但从鞘中抽出后便能发现这剑竟然只有单面开刃,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更像是刀了。
楚留香不由感到奇怪。
他却不知,东瀛的刀剑本就是不分的。
刀长五尺开外,狭长如剑。
这奇特的长刀,自然必定有奇特的招式。
楚留香面上虽仍在微笑着,但全身上下,每分每寸都已充满着警戒之意,眼睛却只是盯着那柄刀。
天枫十四郎右手正持长刀。
举刀齐眉,刀锋向外,似乎随时都可能一刀斩下。
刀,虽仍未动。
但楚留香却已觉得自刀锋逼出的杀气,越来越重,越来越厚,明明是在室外,却给人一种身处于被浓稠气体塞满的室内无法呼吸的窒息之感。
楚留香站在那里,竟不敢移动半寸。
他知道自己只要稍微一动,便难免有空门露出,对方一寻到破绽,手中的“必杀”之剑,就立刻要随之斩下。
楚留香见多识广,从前曾从海边的浪人武士口中听过一句话。
以静制动,正是东瀛剑道之精华。
事实上这样的道理在中原亦是相通的。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不发则已,一发必中。
高手相争,岂非正是一招便可分出胜负。
有时候。
这静的对峙,实比动的争杀还要可怕。
只因在这静态之中,充满了不可知的危机,不可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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