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月的视线从合同上移开，看到楼玄青推门进来。
“嗯...”余月沉思着，仍然在思考。
确实很有诚意。
不仅有着专业的“护航者”保证余月的安全，同时对于御灵的资源也有着极大的倾斜。
而余月要做的，便是在达到A级后去到战场前线，最大程度地抵御外敌。
余月对要做的“义务”没有不满，毕竟她要通过战胜敌人升级，战场毫无疑问是最符合条件的地方，但合同提供的“权利”并不完全合她胃口。
“我不反对这样的保护，但这不是我想要的。”余月开口道。
“资源方面给我和平常雇员一样的条件就好，但对于异族、战场与秘境的信息，我要一手的。”
长在温室里的花很难习惯外界的风雨，尤其在身上已经背负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时候，余月不会惯着自己。作为全世界顶尖势力的御灵局，其内部能收集到的信息是独狼很难知晓的，傻子才会不好好利用这个优势。
她拥有【工作台】，有些资源可以自己合成，无非就是交易麻烦一点。
“同时，除了必要的保护之外，给予我最大的自由，我保证不会背叛人类。”
“好。”楼玄青思考了一瞬，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我们会给你开放四星以下权限，四星以上的是机密，只能通过贡献点积累来升级，你所说的那些信息以三星权限了解绰绰有余了。”
“可以。”余月并无不满，毕竟她对于御灵局来说还是个什么都不是的高中生，能开放三星权限已经算一种诚意了。
而且她有的是手段可以升级。
比如【从未有过的新御灵】。
楼玄青接过余月递过来的合同，轻声念了一句话，废弃的合同化作灰烬消失，而新的合同又突然出现在楼玄青手中。
这是什么手段？凡有言必被知？
楼玄青看出了余月的疑惑，好心地解释道：
“这是护国御灵——律尊的手段，祂每天要监管的事情极多，不会将注意力放在其它地方。”
她指了指合同，“这是祂留下的力量之一，只有御灵局内部人员才能使用，但也需要贡献点兑换。”
自动响应系统？真不是机械系御灵吗？
“余月，似乎那位‘律尊''''在仪器中也留存了以精神力触发的系统。”厄洛斯在脑域中补充道。
“我借助仪器塑造躯体时，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哭？”
？
“不太可能是那位‘律尊''''吧...”余月迟疑地在脑中回应，“毕竟听起来这个称号很厉害，能力也很厉害...”
余月接过新的合同，看了看没问题，于是就将精神烙印在纸上打了一个笑脸的符号当作自己的签名。
反正这东西只认精神力，什么形状倒是无所谓。
当余月打上烙印的那一刻，她脑域中也同步出现了一张合同，她无端感受到了一种束缚，但这种束缚感很快便消失了。
厄洛斯愉快地将它吞了。
余月大惊失色，面上维持着满意的笑容，疯狂在脑域里呼叫厄洛斯，“不是？你怎么就这样吞了？？”
“这还有用吗，不会被发现吧？？”
厄洛斯的球体鼓动着，一边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一边含糊地回应道：“我发现合同中的力量和仪器中的力量有98.53%的相似性。”
“所以呢？？”
“这不重要。”厄洛斯愉快地在脑域里飞来飞去，“重要的是我把这股力量解析了呀。”
“你再想想我的技能，余月，你变笨了。”
厄洛斯期待地睁着像素点形成的眼睛，余月没扫它的兴，顺着它问：“那你改了什么数据呀？”
刚刚获得生命的厄洛斯虽然储存着之前轮回时的记忆，但对于“情感”也是刚刚理解，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得掩饰。
“我改了它的所有权！”厄洛斯圆圆的眼睛变成了月牙状。
这都能改？！
余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为全球变暖做出了一份贡献。
“所以，这股力量现在是属于你的？所以你可以消化它？这是什么，感觉像把吐出来的东西吃回去。”
“是的，但我没全部吃掉，只吞掉了有约束力的那部分，与‘律尊’有联系的那部分还放着没动，所以那边应该是不会察觉这个合同已经对你形同虚设了。”
厄洛斯自动忽略了后半段吐槽，继续自豪地解释道。
我去！概念神！
“那么，欢迎你加入御灵局，余月同志。”
楼玄青看着余月古怪的表情，自动认为她是被【戒律】的效果所震惊到了，她拿出一个手机递给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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