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攀着小狗的胳膊,慢慢贴向了心口。
她在沉溺的嗡鸣声里,努力寻着程桑落的心跳。
闭上眼细细聆听,那搏动很有力也乱透了,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吗?
程桑落几乎是半托着林锦浮出的海面。
她拢去额前的刘海,大口大口的呼吸,急促地咆哮着:“你疯了吗,不要命了吗?”
林锦紧紧圈住她的后颈,喘息着仰头大笑:“哈哈哈哈...难道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有多疯吗...”
笑了一阵,她眸色温柔地凝着程桑落,认真问着:“你是担心我的,对吗?”
“换做任何一个人落水,我都会救,并不是因为你有多特别。”程桑落气急败坏,可也不敢撒手,生怕疯女人又消失在眼底,“不省心的疯子,你除了折磨我还能干什么?”
“还能给你下药啊...让你失业啊...让你担心我啊...”林锦故意说着那些让程桑落生气的事,忽而用牙尖厮磨耳骨,“还能...把你的小雏菊养的很好...”
程桑落在水中无法施展武力,只能由着她胡来。
那丝丝痒意从耳朵一路延绵,抓心挠肺的叫人难受。
“水中作乐...你俩还挺会调情的嘛...”
顾时念带着一行人出现在甲板上,这会儿正饶有兴致的调侃。
林锦妖娆地挑眉,埋怨着:“你们不来打搅,说不定还能再调会儿情呢。”
她搂着程桑落想多温存一阵,不想那么快撒开手。
奈何小狗不情不愿,催促着:“磨磨蹭蹭什么,赶紧上去!”
“舍不得放过你啊。”林锦故意在她耳边呵气,呢喃着:“这可是用命换来的拥抱呢~”
程桑落扫视在船上看热闹的人,极力抑制着不让自己发作,只能嘘声警告:“今天过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好自为之。”
“单方面的放狠话可不作数,万一我想见你了怎么办?其实也好办,对付你,我手段多的是。”林锦坐到甲板边,趁乱捏了捏小狗的脸蛋,暗笑着还是被她得了逞。
“你就应该溺死在海里。”程桑落扇开那不安分的手,转而一巴掌又把疯女人给推进了海里。
林锦也不生气,如鱼得水般灵活的摇曳身姿。
她猝不及防地拉住程桑落的脚,试图把人拽下水,“小狗快下来,没有你,我上不去~”
程桑落烦透了这粘人精,“哎咦,你好烦啊!”
甲板上,一群人凑完热闹又各自散去。
顾时念意味深长地看了程桑落一眼,挽着纪南星的胳膊进了客舱。
白慕一直跟着舒莞,几乎把能聊的话题都聊了个遍,叽叽喳喳的像只鸟。
“喝点水润润喉吧。”舒莞拧开瓶盖,将水送到白慕手里,转而吩咐服务员拿些浴巾过来。
她看向重新跳进海里的程桑落,眼神里蕴起浓浓的兴致,不禁笑着:“你的朋友皮肤好黑啊。”
白慕美滋滋地喝着矿泉水,打趣着:“她以前是特种兵,那会儿比现在还要黑呢,黑得发亮。”
“哦?特种兵。”舒莞挑着眉细细咂摸,愈发的感兴趣,“女性特种兵很少见,她肯定特别厉害吧。”
“当然!舒姐姐若是想要物色保镖,我可以把她介绍给你呀。”白慕心里还记着程桑落工作的事,见缝插针的推荐。
舒莞目光一直凝着程桑落,听到可以引荐认识,便留了后话,“如果哪天需要,一定联系你。”
凑巧服务员拿来了浴巾,她很自然地接过,踱步到甲板边招手:“快上来吧,一会儿还要给时念吹蜡烛呢。”
程桑落迎向舒莞的眸,那细润的温柔像水一般清泠,惹得她情不自禁地笑:“好。”
林锦正享受着调戏小狗,倏然被舒莞扫了兴致,唇角的笑容霎时湮灭。
她虚眸,冷哼:“舒总,你还真是爱管闲事呢。”
*
翌日,清晨。
程桑落躺在小阁楼里,汗湿的鬓发黏在烧红的颧骨上。
她裹着破洞的毯子蜷成了虾米,恶寒一阵漫过一阵,几乎持续了一整晚。
大概是因为在游艇上吹了风又落了水,以至于这场感冒发烧来得气势汹汹。
她软趴趴地端起杯子,喉咙像被砂纸来回磋磨,每吞咽一口水都带着小刀剌嗓的疼。
犹豫着要不要去买些退烧药,可一想到会花钱,又迅速打消了念头。
她攥紧毯子边缘,准备继续倒头昏睡,想着一觉醒来说不定就退烧了。
意识浑浑噩噩之际,楼梯口突然传来零落的脚步声。
砰的一声巨响。
小阁楼的木板门,被人硬生生的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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