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大不了把人敲晕了再顺走。
林锦也跟着看向小雏菊,扬起得意的笑:“怎么样,我把你的花养得很好吧。”
“不怎么样。”程桑落吝啬赞美,只想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带走,“它是我的。”
大概觉得小雏菊是彼此的纽带,林锦没打算物归原主,嘲笑:“你连自己都养得费劲,这花跟你只会倒霉。”
话虽然难听,但不无道理。
程桑落悻悻地摸着鼻子,大方道:“算了,给你就是。”
说着,她转身要走。
“别上去,危险。”林锦言简意赅,但寥落几字蕴足了在意。
程桑落懒得搭理,捏扁手中的可乐罐,当做废品装进裤兜里。
林锦急着上前阻拦,可细高跟被地毯绊住,一个踉跄重重崴了脚,跌坐在地时疼得脸色发白。
她攥着桌角想站起来,刚发力就闷哼着跌了回去。
程桑落听到吃痛声,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回头蹲下查看。
“演够了没?”她当疯女人又在演戏,骂得咬牙切齿,“伎俩这么拙劣,我要是再信就不姓程了。”
可撩起裤脚后,她抿直了嘴,那纤细的脚腕正肉眼可见地肿起,连带小腿都疼得抽搐。
程桑落暗忖逮到了奚落的机会,但嘴笨,半天说不出落井下石的词汇。
她一动不动地瞅着林锦,大概是在心里拉扯了一番,最后还是选择搭一把手。
她将细白的胳膊架到脖子上,稍稍使力便把人给扛了起来。
身体袭来失重感,林锦抓住汗湿的衣服,蜷紧的指尖很快又松开,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麻烦精。”
程桑落骂骂咧咧,腹诽疯女人每天只吃一顿饭吗,怎么能轻得像是空气?
等把人放倒在老板椅里,她在小冰箱里取来一罐冰可乐。
蹲身托起光洁的脚,脸上却袭来火辣的刺疼感。
泳池派对上的羞辱仿似穿过时光,扇来一记响亮的耳光,骂着不知廉耻,骂着重蹈覆辙。
程桑落故意用力捏住脚踝,指甲掐出深深的印痕。
“嘶——”林锦嘶嘴,伸手薅了一把小狗的脑袋,“你这人真记仇。”
程桑落抬头刀了她一眼,“给我下药、害我失业、今天又想端我饭碗?你就听听这些是人干的事么,我报复一下怎么了?”
尽管嘴硬,尽管怨极了疯女人,但可乐罐慢慢碾动的力道极轻,就像温柔对待小雏菊那般。
气氛只沉寂了一瞬。
“物业给你多少工钱,我按三倍给你。”林锦咬着下唇,睫毛投下的阴影掩住眼底的波澜,“当是买你...别走。”
程桑落愣了愣,那声气音极薄的‘别走’,轻飘飘的像羽毛,撩起心底的痒。
记忆中,这两个字出现的频率很高,特别是在电闪雷鸣的那晚。
挥散游离的思绪,程桑落嗤笑着晃动双手,“我只靠劳动赚钱糊口。”
溜进办公室的一缕阳光,刚好洒在她的脸上,衬得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林锦垂眸凝视自信的脸庞,暗想这人啊,从始至终都不屑于陪人的买卖,实在太倔。
“冰敷能消肿,没事别到处走动,睡觉时在脚下垫个枕头能回淤,过几天就好了。”
程桑落将可乐塞进林锦的手里。
她没有意识到,对待再三欺负自己的人,这样的叮嘱太过细腻,让人错觉她不计前嫌。
“你在关心我?”林锦勾唇笑,伸手拽住小狗的衣摆,仍旧不肯放她走,“我是因为你才崴脚的,你不应该留下当我的拐杖么?”
程桑落倒是没有立马离开,而是靠在桌边,讽刺:“怎么,今天上演的戏码是碰瓷?”
“我还没用午餐,现在脚了崴,你说怎么办?”
“凉拌。”
林锦笑着:“好啊,天气这么热,凉拌菜挺不错的选择,你送我去餐厅。”
程桑落瞪直了眼,这种话都能接上茬!?
“这整栋楼都是我的,你觉得现在物业还敢用你吗?”林锦也没太多法子留住小狗,索性提议着:“不如在我脚好之前临聘你当司机吧,既有工资又不会很辛苦。”
‘啪嚓——’
程桑落产生了饭碗砸地的幻听,拔高音量抗议:“我擦玻璃一天可以赚好几百块,你又玩这一套,到底有完没完?这是钱的问题吗,是我不想见到你啊!”
“我有那么讨厌吗,让你连糊口钱都不想赚。”
林锦直勾勾地盯着小狗,希望她能回答得迟疑些,但凡停顿一秒都算做嘴硬。
奈何程桑落立马回应:“对啊,能让我讨厌的人不多,除了许颂珩就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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