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微微亮,就开始有人出城前往回雁山,回雁山距离落雁关看似不远,但若是依靠双脚走过去,还是要花费不少时间,武清宗在头一天已经将赛事情况安排好了,比武持续一天一夜,最后的胜者在经过武清宗的诸位长老和武清老祖认定后就可以拜入武清老祖门下。
萧妖雪和李无忧的出发时间并不算早,只不过仗着从京都骑过来的两匹好马好好休息了一夜,现在是精力充沛,二人一路疾驰到了武清宗,刚刚落座这演武就开始了。像萧妖雪、骨谙这种等级的人看这样的演武自然是如同顽童打闹一般无聊至极。但是今日来了不少附近的居民,他们也有根本不懂武术,只是来凑个热闹了,当每每有人胜出,台下还是会传来一阵欢呼声。
相比于这样无趣的打闹,萧妖雪对这武清宗演武时展开的护法阵倒还有几分兴趣。这阵法布局严密,想要从外面打破着实困难。同时武清宗考虑的也算是全面,这阵法一方面防止了外面的人进去干扰比赛,另一方面就算里面的人使用气息,也不会对外面那些平民百姓造成伤害。
不过在萧妖雪的记忆中,这武清宗的人尚用剑和掌,却还没听过有人能画出如此精美的阵法,又或者说这东梁地境之内除了那个已经被灭了门的薄凉宗以外,好似还真没人能画出这样的阵法。果然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在这护法阵的一个阵眼上,发现了薄凉宗做阵时会特意留下的标志——一枚玉质的叶子。
正如潇湘阁的朱雀木牌一样,薄凉宗也有属于自己标识,正是这样的玉质叶片,制阵的人往往会把它融入到阵中,作为一个标识,但是当时薄凉宗灭宗灭得很突然,基本上除了护山大阵以外都被朝廷统统收缴了,那这武清宗的阵法看起来新,又从何得来?还是说难道这天下还有薄凉宗的后裔,掌握着这份技术不成?
阵法于武学之中奥妙无穷,若是一个武者能熟练使用阵法,那么有朝一日,就算是遇到了那武榜前十都可以有生还的可能,所以当年薄凉宗被灭的太过于诡异。
但这些都是陈年旧案,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眼看李无忧在前几场的对手都资质平平,也没有过多的人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便顺利的拿到了武清宗的入门资格,之后争夺魁首的几个小辈也不是他的对手,第一天就这样安全的度过了。此时已是三更天,武清宗的演武也只剩下最后一场决战了,决战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休息,决赛在黎明时开始。
说是新愁化旧怨,自古冤家路窄,有些人的嘴巴就是开过光说什么中什么,显然马得源就是这样的类型,只是可能这二位公子爷都不能那么好看就不一定了,决赛双方正是昨天在客栈闹了矛盾的李无忧和马得源。
经过第一天的对垒李无忧也甚是疲惫回到萧妖雪身边刚说了两句话就沉沉的睡去。萧妖雪看着靠着自己的弟弟,心中也有几分不舍,一时之间真的想不出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李无忧虽然是睡了,但是萧妖雪不敢睡,今日自从进了演武场她就感觉到有几道阴冷的视线不时锁定了她,在她回头去望时又无从觅得。刚刚李无忧刚睡下她有感受到,不过这次的杀气更重,而且目标锁定到了李无忧,恐怕是想着没了护法阵的保护,李无忧身边就只有一个女子,他们觉得很有胜算吧。萧妖雪着实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只能向着杀气的源头,将气息悄然释放。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又或许是忌惮在场的人太多,那道杀气又隐藏进了人群中不见踪影。
萧妖雪考虑到若是现在对那人出手,恐怕一些对宰相府有仇怨的人会顺势而起,到时候台下暴动,恐怕对李无忧决战不好,所以也未再追究那道杀意,反正他迟早要出手,又何必自找麻烦。
马得源同样也是经历一天的赛事,此时脸上也略带疲态,回到骨谙的身边,并没有着急休息,而是一个劲的问骨谙自己今天的表现。
骨谙面色凝重地夸了马得源几句,又陷入了沉思,马得源自然看得出骨谙疑虑,问道:“骨老,怎么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骨谙又沉思了一会,才开口道:“家里倒是没有出什么事,只是刚刚我收到一封信。”骨谙将信展给马得源看,信上的字迹马得源认识是父亲的笔记,上面写着:“有人要对李公子不利,务必不留余力护他周全。”
马得源顿时是一头雾水,李公子?那个昨天在客栈和自己对呛的人?那个当朝奸相的儿子?父亲要骨老护他周全?也不曾听闻父亲还和京都有什么联系呀?
骨老似乎是看出马得源满头的问号,开口道:“小马爷,这些事您问了我告诉您,但是呢也不用劳烦您费心,老爷吩咐的是我,你就安心打你的演武就行了。”
此时年纪轻轻的马得源第一次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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