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自然也听出了徐战在暗指这京中之事他清晰得很,不过也只是一笑置之,毕竟到了他们的地位,谁在京城没几个眼线。李治举杯隔空敬了徐战一杯,徐战亦举杯回应,这番景象外人看来确实是和睦至极。
宴会过半,皇帝起身,道了几句总结的话便离场了,厅中众臣也显得放松了许多。李安国因为身份原因,所以并未与李治同坐,而是坐在了赵江河身边。二人本就交好,赵江河酒量不济这事李安国可是比他清楚多了,反倒是赵江河自己不自知,每次都要强撑,最后还得李安国给他收拾。今日赵江河刚刚一杯酒下肚,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拉着李安国絮絮叨叨说这自己的那些机关设计,李安国正在为鹿坪丘的事烦心,无心搭理他,只是将他的酒壶给悄悄换成茶水。赵江河迷迷糊糊之中,话题便说道了自己的婚事,这倒是还是李安国提起几分兴趣“李兄,其实那日听到袁姑娘来找我时,我挺高兴的,再加上见了她的面,我更是不愿意就这样退了这婚。可是人家姑娘家不愿意,我也不好强迫,现在想来那时应当在明确一下心意。”
听了这话,李安国也是一笑:“你小子这就是见色起意,不过你们现在不也没有撕毁婚书吗,你不如在多去她面前表现表现,或许人家姑娘就心动了呢?”
赵江河一听这话脸上神情更是悲切:“李兄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又没钱,长相还平平,也不善交际。人家袁姑娘那么漂亮,又是江湖中人,哪能看得上我。”
李安国一听也不乐意了:“江河你怎么这么说,你那一手机关术,谁看了不说句好,你听你李兄的,你呀给她做点技巧的小东西,到时候我托妖雪搭个桥,这事不就成了。”
赵江河那原本沮丧的眼眸里又有了一丝希望,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举起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却没有半分知觉,只是像喝了一杯美酒一般,然后还是不出李安国所料的睡了过去。李安国长叹一口,心想好在今日他是带了仆从来,不然自己不到什么时候才能去鹿坪丘。
因为李治等人还未到宅院,萧妖雪与李无忧的晚饭也吃得比较简单,才刚刚入夜,二人就收拾睡觉了。当躺下没多久,萧妖雪的屋外就传来敲门声,接着伴着李无忧略带稚气的声音:“雪姐姐,睡了吗?”
萧妖雪无奈下床打开门后看见李无忧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口,萧妖雪问道:“这个时候不睡觉来找我做甚?”
“雪姐姐,我刚刚运气觉得有点不顺畅,你帮我指导指导呗?”
要说今晚李无忧吃饭吃撑了来找她,她都相信,但是说他练气不顺萧妖雪是定然不信,一来这孩子天赋异禀,气运又极好,要是他练气出了问题,恐怕只要不当场爆体而亡,都是可以拉回正道的,二来他才开始练了半月的气息,哪里会体会到什么练气不顺。不过萧妖雪也冥冥中有种预感,若此时不将他引进来,恐怕之后她会后悔很长时间,于是便侧身让李无忧进了房。
今夜月色正好,天空中一轮弯月勾住很多人的心事。待萧妖雪的房内熄了灯火,宅院中的家仆开始不正常的晃动,似乎是在忍受一种最钻心的痛苦,又或是什么东西才刚刚开始适应这些躯体,但这样的动静并没有打扰到房中熟睡的两人。
梦中人本以为今日一切都会是巧合,却不料在下一秒,屋内弥漫起一股淡淡的杀气,萧妖雪突然一个激灵,一把拉起身旁的李无忧,翻身下床,就在下一秒床板便被震碎开来,里面翻出一人。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层淡淡云彩笼罩,没了月光的照耀,鹿坪丘这荒凉之地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被突然拽起的李无忧还没弄清状况,就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向着自己扑来,萧妖雪一把将李无忧拽到身后,同时口中喊道:“无忧,点灯!”,手上动作不停,引导气息牵引起身旁的花瓶砸向黑影。出乎她意料的黑影似乎不惧受伤,之时略微一顿,又继续飞身向前,萧妖雪也是了然:看来毒谷终于出手了。气息引导流彩剑飞出,凌厉的剑气冲着黑影的手筋、脚筋挑去。一击得中黑影像是老旧的提线木偶关节已经受损,但是线还未断,还要继续表演,整个人及其不协调的向前移动。突然身后油灯亮起,眼见黑影已经近身,萧妖雪一掌推出,出掌之时伴随着灯亮,手掌竟有淡淡金光,萧妖雪手掌碰触到那人身体时只觉得触感生硬冰冷,不似活人。这一掌自然也不简单,用的是正是萧妖雪给李无忧那本《金刚掌》的第一式,若是寻常人中了这一掌恐怕也是静脉寸断不能动荡,但面前这确实一具没有任何痛感的蛊人。李无忧也是在灯光下清晰的看完了这一掌从出掌到收势的全过程,自己平日里练的那些与这确实是相去甚远。
那人倒飞出去倒地之后还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向前匍匐前进,这时二人这才看清黑影的真实身份:这正是府内的厨娘,也是当年幸存家仆之一。在李无忧还沉浸在刚刚那一掌的感觉之中,萧妖雪收掌之后不带停顿,回手拿过李无忧手中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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