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骆哥被唤醒了,梦乡里的小鱼干霎时化作乌影,黑黢黢的房子里,只传来几声哀怨的喵喵叫。
骆延慢慢走回沙发,眼前忽然一亮。
骆延是跌回被子上的,眯起眼睛望向如今闪着如白昼似的光的手机。
屏幕上只有三个字。
“我趁着他们都睡着了,偷偷摸摸打来的。”
刚刚心里念叨的“疯子”现在真的打来了电话,还是微信电话。
温凉又使人定心的嗓音重新出现在耳边,骆延惊得讲不出一句话。
“……骆延,骆延?说话。”
骆延忙不迭把耳机接上,重新卧回被窝。
一缕兴奋,一点心安,还有一种偷偷摸摸似的得意与侥幸。
“找耳机去了。”
又是愣了几秒,没声儿了,骆延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或是信号不好。
“柳清言。柳清言?”
“骆小延,你不乖哦。”
“......我被憋醒了。”
“那就说明我卡的时间点很好,一猜就知道,我不在,你又喝多了。”
突然被拆穿得□□,骆延倒酒醒了不少:“没有。”
“真的没有?”
“说没有就没有。”
“行,”几分笑意挠得骆延心尖乱颤,“偷偷抽烟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骆延好像知道她这通电话是怎么回事了。
“专程来查岗的?”
“怎么可能,打个电话过来看看你还活着没,听这语气,嗯,困死了。”
“知道就好。”骆延马上打了个哈欠。
“我是说我。”柳清言也马上打了个哈欠。
几秒钟的沉默,电话两头咯咯地笑起来。
“行了不闹了,早点睡。”
柳清言说到做到,说要睡觉,电话就挂了,一秒都没有停留,迅速将骆延拉回了现实。
有一种身份的不确定感,骆延还以为柳清言就卧在自己身边,像往常一样斗嘴。
突然的亮光和突然的黑暗让骆延很不适应。摘下耳机,雨声渐起,玻璃上滴滴答答的声音让人安眠。
骆延突然觉得心头安静了许多,应该可以睡觉了。
骆延随着太阳再一出现睁眼,忽觉精神百倍。
梳洗完毕过了早后,骆延把卫羽他们全部叫来了排练室,打算把那些找出来的词汇递给他们,作曲这东西还是应该大家伙出主意。
卫羽见昨儿还颓唐不已如今又春光满面的骆延不禁起疑,但更多的是想笑。
盛双躲在卫羽背后掐了下他的屁股。一场关于冰川是否消融的豪赌从柳清言出现在之井宫后就拉开了序幕。
骆延把她的小册子摊开:“这我昨天随便填的一些词,你们也来看看。”
卫羽灵机一动,给盛双使了个眼色。
“从哪找的?”
“从——”
一瞬间,骆延就被噎住了,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比较礼貌。可她耳根处的微红让某三个吃瓜群众得到了莫大满足。
“还能有谁。”骆延别开他们的古怪眼神,走到小门后拿酒。
吃瓜群众迅速用眼神开了一次大会。
“哎骆姐,柳警官人呢?”
“出差。”
短暂的确定后卫羽断定,骆延今天回到了一般的状态,于是故作尴尬地清咳两声,开始了一天的练习。
器乐组的磨合是领先于骆延的钢琴和盛双的弦乐的,但是骆延一直不怎么满意加花和solo的部分,怎么听怎么觉得突兀,尤其是录下来后更明显了。
骆延把盛双叫来,给她放有提琴的片段。
盛双默默听着这几段动机,眉头也跟着骆延一块皱起来。
“是吧,我没说错,我钢琴进完了你的提琴要留个空白,否则就是这个效果。”
“而且我木吉他本来就是辅助作用,这样一来角色还调换了。”
“要不我也留个空白,”韩良对骆延讲,“大家都留空白,然后木吉他再进,再然后是钢琴和弦乐。”
“你把卫羽薅来。”
卫羽正捧着他的萨克斯来回琢磨声音。当初接到任务的时候卫羽还首当其冲揽下了萨克斯,现在又给他加了个单簧管,回回深夜躲在家里的隔音房里练到崩溃,谱子上不是汗水就是不满的泪水。
在骆延给卫羽放完整首de后,卫羽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要点。先前骆延都没发现的漏洞倒是让卫羽这个粗心鬼给揪出来了。
骆延瞄了一眼现在趾高气昂的卫羽,心里就觉得好笑。
“让给你一个solo好吧。”
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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