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对象？”
“很多人都说，老沈对他那四个女儿自幼便是言听计从，唯独终身大事这件事，他倒显得自作主张起来。”
柳清言从文件夹里抽出了牧厌留在自己这的笔记本交给巫凡。
“结合大姐沈梅和二姐沈兰的说法，老沈他应该是有强迫女儿嫁出去的心思，因为这样他就能靠婚礼接收巨额彩礼。可通常来说，那些男方家庭根本不缺钱。”
“他那些女儿们都不反抗吗？”
“反抗过。有一个沈家的用人和我说，有一天四妹沈菊的结婚对象不知道怎么就被大姐二姐得知，当天晚上她们和老沈便大吵一架，谈论起公平的问题。”
“这个是二队交给我的。沈菊已经被嫁了出去。”
“柳队，我们回来了。”
“你们干什么去了？”
“柳队给我们消息，说分局那边从小区内的车库里似乎找到了什么异常，让我们去看看。”
爻紫舟把一份车库地图铺在众人眼前。
“这个是沈家小区的车库地图。早年间这里是个防空洞。对防空洞里的监控视频调查来看——”
爻紫舟把U盘接到电脑里，操作了几下便出来一份影像：“这个，是两个星期前的一份录像，记录下了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两个星期前？那不就是，沈竹被公司外派出省的时间吗？”
摄像头里，一个女人率先出现在车库里。清晰的正脸一看便知是沈竹。就在沈竹开了车锁准备上车时，一个黑影从车子的左下角猛然窜出，看样子是捂住了沈竹的口鼻，随后便昏倒在地，被影子给拖出了摄像头的监控范围。
“也就是说，在她从学校失踪之前，她花了些时间处理了尸体。根据我们对学校里有关沈菊行踪的调查，发现她有一个星期神出鬼没地往返于实验室里。”
“那一定是为了处理尸体。”
“是，因为我们也查到了学校里的一份有关器械失踪的记录。她花了时间处理好尸体之后，失踪的那段日子用来抛尸。”
“那个，相稔润，你的检查结果是什么？”
“那个杂物间里的化学药剂能确定就是□□。对尸骨的化学药物残留试验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哦对了。我和爻紫舟在嫌疑人躲藏的那个杂物间里，发现了这样一张纸条。”
相稔润拿出了一个证物袋。
“看样子，这好像是一首诗。你们有谁懂诗吗？”
“诗？”
【长女藏树下】
【二姐游戏水】
【三姐作鸟飞】
短短三句话，看得所有人一头雾水。
“马上拿去和四妹学校里的笔记本做笔迹鉴定。”
巫凡出门的同一时刻，另一个警员前来复命。
“牧队，人来了。”
面前的这个面容有些消瘦的中年女人正有些拘谨地握着一个警员给她倒的一杯凉茶，隔三岔五来回张望着什么。
“按照我们的推断，那沈菊完成分尸后的想法是，让遍布全城的流浪动物吃掉那些尸块，可是她怎么会想到——”
“不会想到，那些专门掳获流浪动物的组织动手时快如闪电，尸块还没来得及被全部破坏掉，就露出了线索。”
“可是她的动机还是不明显啊。”
“这个老婆婆曾是沈家的用人。今早离开沈家前的几分钟内，她出现在警戒线外，拽住了一个警员，说是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
“那为什么早上不见她来？”
“可能是怕那两个跋扈的姐姐报复吧。”
“走吧。巫凡去记录，你去问话，我再外面守着。这事啊，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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