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驯再三强调手机不是他偷的,可刺头不信,一张臭气凌人的脸用鼻孔看着朱驯,朱驯觉得好笑,挠了挠鼻子。
一堆人就打起来了。有路过的老师发现在打架,细看之后发现不是自己班上的,于是纷纷绕道;有考虑过阻止的学生和老师,但如果强行和他们产生联系的话只会有不时之虞,于是他们纷纷闭嘴。
混乱之中,朱驯一拳打在了刺头的脖子上,刺头咳了几声,原地倒下了。
朱驯趁乱跑了,只得远远望着医务室和教务处的人把走廊占满。
朱驯索性跑出学校,在这片地方四处闲逛。
他遇到了这么几件事。
一个散乱着头发的女人在四处发传单。她的狗跑丢了,她正拿着一张启示和路人亲切地攀谈着。
朱驯靠在一只管道上喝着水,女人于是走上前举着狗的照片询问。惊魂未定的朱驯根本没理她,气急败坏的女人甩下几句脏话就走了。
中午,朱驯实在饿极了,于是找了家小店进去要了点便宜的吃食。朱驯擦着嘴正想离开,突然听见一声惨叫。定睛一看,后厨火光忷忷。
朱驯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些老师教过的防火急救什么的,抓起手边的毛巾浇上水,捂着嘴就冲了进去。
朱驯的下午是在网吧里度过的。手机唯一一次响,是因为钱悯给他发信息,问要不要举报学校校长贪污,但朱驯没有理他。
傍晚时刻,朱驯走出网吧,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朱驯回家后和母亲大吵一架,摔门而去——他哪都没有去,只是在楼下的花坛里傻坐着,一包烟很快抽完。
朱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心里烦,忽觉刚刚的话说得不对,如果再让他和母亲吵一架的话,一定是他占上风。
想到这里,朱驯即刻站起身,迈出第一脚的时候,背后传来两声巨响。
奇怪。那是王泽山吗?那是钱悯?
——
江阴隔天晚上睡得有些晚,但第二天依然起得很早,所以他有幸听到了家里人讨论的声音——他们正在思考,要不要把这套房子卖了然后买更好的。
这套房子是江阴爷爷留下的,老人家闭眼前就希望江阴将来能够把这套房子把握住。
江阴洗漱完毕后,背起包和头盔出门。
江阴早就辍学了,不过依旧挂着一个学生的名衔而已。江阴觉得当外卖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钱都是自己的。
干了一上午的江阴闲下来时,会坐在桥边看着远山和近鸟,点点飞鸿掠过垂柳,看着孩童聚在浅水池边嬉戏打闹。
桥上有几个老人在钓鱼,据说这条河里有不少渔业资源。
江阴就那么看着老头和身边人谈笑风生,白胡子被煦风吹散,鱼竿慢慢弯曲,叫喊声渐渐奏响,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被力气巨大的鱼拖进湖里。
湖面出现了短暂的尖叫,紧接着是几圈水纹,最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如水。
江阴对于他是否溺水毫不关心,因为马上就要中午了。
下午的时候,江阴在路上见到了好几个警察。他在电视上见过,能穿上这样衣服的人都不是好惹的。
电视里演的都可吓人了,警察们聚在一起开会,声音奇大,最后坐上车带上武器,把贩毒集团一网打尽。
江阴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唯一他觉得最吓人的,就是他在医院里听到医生给父亲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
母亲正在给病入膏肓的父亲削苹果,江阴只是站在门外没有进去,有那么一瞬间江阴觉得爷爷的诅咒生效了,但凡有人对他这套房图谋不轨,最后都要死不瞑目。
他们就是江阴的世面。
江阴上学的时间不长,他也不知道囊性纤维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应该活不久了吧,他想。
黄昏的时候,江阴依旧坐在桥边,坐看云卷云舒。老头溺水的那地方现在已经被警察的那条警戒线围个水泄不通,老板打来电话说自己的工作量不达标,要是再这样就要被辞退;女朋友打来电话说要分手。
江阴前后吐出来不到十个字,感觉世界再次先自己一步,吃下了最后一颗糖。
江阴晚上睡不着,刚刚有些困意,却又被手机吓醒。
是那个叫钱悯打来的,天晓得又是什么大事。
——
王泽山这几天一直睡不好,他只能用游戏来打发时间。
之前偶然听说,校长那个贪污的王八蛋又骗来一个干活的。
暗沉沉的眼前莽莽一片。
王泽山去卫生间随便洗了把脸就走了,全然不顾餐桌上母亲留给他的字条。
王泽山叼着烟去学校的路上运气非常不好,撞见了班主任。王泽山见他又皱着眉头,猜测是不是被老婆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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