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德贵在他们眼里早已变成了变卖的工具。柳清言听不下去了,决定阻止他们的闹剧。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要把我叫来了。”
柳清言捂着脸,太阳穴那里汩汩地跳。
“那两个人真是畜生,自己的生父不管不顾,开口就是几十万。”
“愚蠢的人是这样的。每一个施暴者,其本质都不过是懦夫。”
半小时后,巫凡终于开着车赶到现场,接走了柳清言一行人。
“现在去哪?”
“去解决死者家属的无理要求。比如去找校长,让他解释一下他给保洁工们开的不平等条约。”
还在上晚自习的学校里,柳清言一行人把车停在了外面。
“我和爻紫舟再去看看那个厕所。”爻紫舟和相稔润拎着勘查箱离开,巫凡则带路引着两个队长去办公室。
独坐在办公室里犯愁的校长还以为是谁呢,结果又是下午那个来调查的小警察,正欲讲些什么搪塞人的废话,下一秒表情就石化了。
巫凡看他傻愣愣的,联想到下午这家伙面对自己时颐指气使的样子,心里暗爽一万遍。
另一边,爻紫舟和相稔润手忙脚乱,一边躲着来上厕所的学生,一边细致地找线索。没过多久,叉哥尥蹶子不干了。
“我说你拖我过来干啥。早上不是看得差不多了吗,这里先决条件不好能怎么办?”
“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我不相信抛尸这么大一个事他们校方可以毫无反应。”
“那你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有没有察觉到,他们学校内部大有一种希望不声张不张扬的意思?”
“莫非我还挨个去问话?谁会——嘘,来人了。”
爻紫舟和相稔润迅速蹿出来躲到了拐角处,和厕所仅一墙之隔。黑暗里两个人彼此静默,呼吸声挨得极近。
“那,看到没。”
原来那两个走来的学生不是来上厕所,只是为了在这个没人的地方讲话。不过可惜的是,这两个学生声音太小了,说的什么爻紫舟和相稔润根本听不见。
“要不咱大大方方走开吧。”
“我有办法。”
相稔润的办法,是偷偷摸摸打开手机点开了录像。天晓得能不能录下什么。
直到那两个学生离开了,两个人才如获新生。
“走了?走了走了,我们去找巫凡他们。”
“这能录出线索吗?就算录出来了检方也不要啊。”
“不知道,碰运气吧,咱回去找技术科的同志处理一下。”
两个人避开灯光,摸着黑找到大门口时,已经看见牧厌他们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市局二楼,柳清言办公室里,众人准备就手上的线索碰一碰。
“下午离开学校后,我去医院查了蔡德贵的住院记录和近半年来的消费记录,发现他治病的途径就只有他的医保卡这一条,除此之外他的,银行卡,现金来往为零。也就是说,蔡德贵自从十几年前和学校签订合同开始,他的生活就是学校,家,医院,三点一线。从来没有大幅度变化过。”
“十几年独身一人,那两个见钱眼开的畜生一分钱都没管过他?”
巫凡在白板上列出一系列要点,默默点点头。
“然后是学校这里,”巫凡拿出学校和蔡德贵签订的合同复印件以及一本不怎么厚的学生花名册,“这个学校烂成这样,是有道理的。”
“你们看这沓档案。”
趁着柳清言他们翻看卷宗,巫凡去倒了两杯茶:“这些案件都是在那所学校里发生过的,打架,斗殴,寻衅滋事,数不胜数。如果现在让我去学校认人的话,我肯定能找出几个刺头。”
柳清言蹙着眉,眼前全是血刺呼啦的照片,莫名其妙想到了骆延。
等等。
完蛋了。
骆延还说叫自己去酒馆,这都十点多了,怕是要爽约了。
柳清言赶紧发了条消息过去,那厢巫凡已经开始说了:“都说学校是个小型社会,但这所学校明显就是一个大型菜市场,什么人都有,什么怪事都不足为奇。”
“但是这些又和蔡德贵有什么关系呢?”
“还记得我找到的那部手机吗?”牧厌突然插话,把这张照片给众人看,“这个叫钱悯的人。”
“好熟悉的名字……噢,在这儿。这里有一起发生在网吧里的打架事件,这个人是高一的一个学生,著名的逃课专业户,他还有个同党叫朱驯,也不是一个善茬。”
“行,这是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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