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的体内,应也寄居着骆延的一部分灵魂。就像是《哈利波特》中伏地魔的七个魂器一样,台球,做饭,猫咪,吉他,这些概念里统统都保存着骆延的一部分灵魂。将这些部分拼凑才一起,才是一个真正的骆延。
好像从现在开始,柳清言才算真正和她的室友说上了第一句话。先前她试图和骆延沟通却失败的那些次,似乎只是因为自己没找到正确的方法。在意识到这一点,又联系到巫凡说的那件重要的事时,柳清言猛地意识到,这一切居然都是可以说得通的。
柳清言用这把吉他弹了一首现在依然记得的一首歌。那首歌依稀讲的是一个迷失了自我的年轻人再度出发的励志故事。几分钟过去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柳清言恍然发现自己全程唱了下来。
当柳清言被电脑前的一个小本子吸引住时,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我巫凡。这两天我做了一些补充,确实很花功夫嘞。”
柳清言一边听着巫凡说话,一边径自翻阅起这个曾经见到过的属于骆延的小本子,即使柳清言深知自己这样出于心虚。短短几页纸后,柳清言仿佛掉进了一个极其丰富的多彩世界。
从中挣脱出来后,柳清言收到了巫凡发来的一个压缩包。
——
柳清言驾着SUV,疾驰在无人问津的小路上。
远离了城市腹地的电磁干扰,这一路上杂草丛生,远方的村落以及工厂遗址似乎在朝柳清言招着手,使人无法忽视的灯光一盏一盏地扑向柳清言冷峻的眼底。
支架上的手机一直亮着,它正指引着目的地。
巫凡好几个电话都被柳清言挂了。柳清言打开了四扇车窗,让郊区的凉风吹散车内的汽油味。
柳清言心无旁骛地开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这是另一个村庄了。据说这里将近十年前曾经存在着一个私营孤儿院,后来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拆了,现在变成了一圈被城乡结合部拿来当做暂住房的待用地。
巫凡说,那个不知在何方的人现在在这。至少电脑上的信息是这样的。
柳清言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一切如常。她在被黑暗笼罩着的村庄外徘徊了一阵子,总算寻到了个比较好的停车位置,撑起伞走进这名不见经传的新社会。
柳清言特地往身上揣了些防身武器,穿着风衣遮着,为保安全甚至连耳机和无线通话设备都带了,全藏在腰间的皮带后。
按着巫凡给的地址,柳清言放慢了脚步,挨家挨户默默搜寻。眼前的青瓦白砖和地下疯长的苔藓时时刻刻袭击着柳清言的眼睛。这地方的楼房都建得平平无奇,但有一点好,就是每栋房的门牌号标得清清楚楚,一眼就扫清楚。
柳清言不是没有出过这种环境的案子,每次都没有好下场,不是会受点伤就是前期有巨多的排查工作,回回都让人不得安宁。而最坏的结果,就是在一个最糟糕的环境里,找到了一具拥有最糟糕的形状的遗体。
柳清言走来走去,避开个别还没睡的路人的注意,终于找到了地方。拿出手机对了对发现没错后,柳清言走上前,不轻不重敲了敲木门。
柳清言本以为会有人发出些疑问,没想到出现的只是漫步而来的脚步。柳清言敛着眉,调整好了表情和语气,准备迎接答案。
答案,随着木门吱呀一声烟消云散。一道贯穿二十二年的命题,却因为一时的无端联想,弄巧成拙。
“您好,我是丹柏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队长,我叫柳清言……是骆延的室友。”
柳清言向面前的老妪展示了自己的证件。柳清言面前的这个似乎进入了耄耋之年的老妇好像花了很久才分辨出,面前站着的这个年轻人和证件上的并无出入,于是侧出身位让柳清言进来。
这间小木屋年久失修,但看得出来是很用心在设计,乃至十年过去了,仍能通过点点铁锈略知一二。
老妇拿来一些点心和白水,用湿毛巾在沙发上来回擦了几下,便径自走进她的卧室。
这样放宽心的行为似乎已经让谜底不胫而走。柳清言的心里已经找到了谜题的答案。
柳清言没心情对他人的房间过于关心,她只想知道她的一时之猜测是否属实。如果属实,至少没有白费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好奇心,证明那天的豪赌没有出错。或许也能解决自己那个哑巴室友的问题,权当是出于人道主义,也算是职业病发作了,拯救一个小年轻也算是好的。
老妇把这本落灰的花名册拿来给柳清言,自己搬来凳子和柳清言对着坐。
“……这么说,她当时是您一手带大的?”
老妇的牙早已掉光,柳清言只能从她仍旧灼热的眼睛里读取些片段。她的眼睛里保存的神色,和柳清言头一次见着骆延时她的眼睛里的神色,甚至是吻合的。
将这
喜欢万物生长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万物生长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