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算得上是因为感到尴尬而刻意保持距离吗?柳清言认为是自己想多了,因为一旦细想就能知道,自己和骆延的工作具备至少一点的相同,就是不规律,几乎不存在一整天两个人同时在家的时段。根本没有交流的时机。
这一个多星期里,差不多有三天还是四天,柳清言结束了后半夜的晚班,推开家门后能看见她睡熟在沙发上,身上只是潦草地盖着张毯子,贴身衣服放在身边,壁炉里的火烧得旺。骆延整个人蜷缩在毯子里的模样像极了那只胖猫咪。一时间竟也不知道是谁像谁。
合租房里的这套沙发,也是俘获柳清言的一个原因。它总体呈一个“凹”的形状,“口”被挖空的部分放着厚实的地毯并面朝电视机,两个长边能当床。看上去就很有居家的感觉。柳清言也是个依靠感觉做选择的人。
地毯上,也通常会摆着一把吉他。柳清言记得有一个下午,自己在一点多从警局开车回家午休,三点钟时,客厅里传来悦耳的吉他声。柳清言卧在床上仔细地听着,却没听出来究竟是哪一首歌。兴许她是在练习乐队的新歌,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个听众。
甚至是为了听得更清楚,同样起身的霸霸把书房的门扒开了些。
茶几上,则总是搁着些凉掉的吃食和烟酒,外卖,和一些包装盒零零散散地放在茶几上,看起来倒还有些活人的气息。除此之外,柳清言还怕她一个不留神,沾着火星的烟丝把家给点了,家里不常通风的味道闻起来有点像某些第一现场传来的臭味儿。或许是她忘了给那只橘猫铲屎。
并且,难得的是,柳清言倒是没怎么看见她吃那些全是副作用的药。和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年轻人合租目前看来,貌似也不是什么很恐怖的事情。
偶然的一次,柳清言在一家台球厅里遇见了骆延。
那是一个罕见的,没有降水的晴朗日子。休息日让幸福感加倍。忽然精虫上脑的巫凡在下班后好说歹说拉着柳清言去了逢龙区的一家新开的台球厅。依稀记得上次巫凡感觉自己又行了的那次,和老牧打十九局十胜,除开牧厌意外打进黑八的那一局,巫凡没有从牧厌手上拿下一分。
他今天打算挑战比中式台球更有难度的。斯诺克。
顾家的老牧早早就回家陪老婆了,巫凡决定先和自己的副队长比拼一下最有难度的台球玩法。
走进那家新开的台球厅后,柳清言倒不是被那几张大得望不到边的斯诺克球桌吸引去了目光,而是一个熟悉的背影的来回走动勾走了注意力。
骆延也在。
那个背影穿着一件反着光的黑色皮夹克,套着一条修身的黑色长裤,茂密的头发被她随意绑了个发型,使她的侧脸看起来又酷又帅。叼着烟的背影稍加思考后,以一个极其标准的入位姿势趴下,瞄了几秒后,打进了一个长台响袋。
那个动作标准到,柳清言几乎要用性感来形容。
隔着些距离,柳清言这才发现,骆延其实也有一个很出挑的身高,那双长腿以一个完美的入位姿势立在球台前,一只腿绷直,一只腿弯着,凸显得整个人十分有气质。除开击球时仍叼着烟,她和比赛视频里的那些职业选手好像也没什么出入。
吉他,做饭,唱歌,现在再加一个台球,柳清言更加开始好奇她掌握的技能数量了。
同样被那个完美的姿势吸引住的还有巫凡。他倒不是惊讶于那个自己学了很久都没完全掌握的手架,倒是惊讶于在这儿都能遇见熟人。起码是柳清言的熟人。
很快,来回走动观察球形的骆延顺着眼角余光,也发现了不远处的柳清言。她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和一个有些眼熟的年轻男性有说有笑。
倒是要提到为什么巫凡会发掘这项运动的原因。
开端是一年前的一个活动,宋俞局长准备办个什么比赛,活跃一下局里部分警员们的精神状态,在权衡了资金和场地抉择后,宋俞看中了和市公安局隔着两条街的一家台球厅。
或许是为了重拾年轻时的自信与准度,宋俞没有选八球,没有选九球,而是选了一趴下来就像是在青青草原上游泳的斯诺克。
斯诺克,台球这项体育运动中最难的一类,没有之一。三米六左右的长,一米八左右的宽,这样庞大的球桌对于一个五旬老头来说,实在过于苛刻了。
那次比赛的过程和结果同样折磨。决赛当天,牧厌以六比一击败了撞了狗屎运坚持到最后的巫凡。充当裁判的是半决赛以两分的差距败于牧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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