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逢春一无心听他扯什么话,他刚刚才被风吹散的热意腾的一下又顶出,像不受控制一样向上下两方游走,心在狂跳,别的地方也在狂跳。
“等你洗完我再过来。”他匆匆撇下这句话就离开,连窗也不记得给人关上。
“哎?哎!”关长岁哎了两声,见人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又收回声音道,“着急跑什么呢?”
关长岁转身坐回浴桶,将半张脸没入水中,水面连接连涌出硕大的泡泡,咕噜咕噜着在水面破裂。
关长岁抬起身子让脸离开水面:匹配级了一个人的身体不好了我又能,随便哼哼两声,似是漫不经心道:“穿白衣裳,还挺帅。”
等到柳逢春再回来的时候关长岁已经彻底洗完,身心舒畅,只是头发还未完全擦干,半湿着披在身上。
柳逢春回来时,人正坐在桌前动筷子,摆了一大桌子佳味珍肴,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完。
关长岁见他进来,嗦着筷子尖,嘴里含混不清道:“我可没准备你的份啊,想吃自己想办法。”
但柳逢春却不以为然,捞起桌上另一双筷子就坐下:“那你这筷子是给谁准备的?”
关长岁笑嘻嘻地伸筷去夹他手里的筷子:“不好意思,我吃饭就爱摆两双。”
柳逢春翻腕躲开,关长岁见他敢躲,腮帮子微微一鼓,抬手再夹。
他一夹,柳逢春就继续躲,两双筷子偶尔并拢,噼噼啪啪地撞在一起,符修常常结印画符,手腕反转的灵活度一点不比剑修差,且手指的灵活程度反而更胜一筹。
柳逢春中指名指分开筷子,食指小各卷一根,中加大开的空档让关长岁的进攻没有着力点,直接穿了过去。
随后他在眨眼的功夫内挥出残影,并拢的筷子直直向盘中的美食瞄准。
关长岁的动作比反应还快,攻击不到的那一瞬间他就直接扔下了筷子,抬起另一只手抽走了柳逢春瞄准的那盘菜。
对方在空中陡然掉转目标时,扔下筷子的那只手收回,正正好端起另一盘菜。
咚。
哒哒。
关长岁的筷子落地,柳逢春的筷子尖直挺挺地戳到桌面上。
关长岁给柳逢春吐舌头比了个鬼脸,一副得逞的模样。
柳逢春啧了一声:“你耍赖。”
“谁耍赖了?我有说规则是什么吗?规则就是这样。”
柳逢春无话可说,都说剑就是剑修的命,关长岁真是他见过的所有剑修里最爱扔掉武器,也是最不要命的一个。
关长岁放下盘子,伸手夺过柳逢春手里的筷子,把筷子尖放在酒杯里涮了涮,然后泼掉一整杯酒,继续大快朵颐。
他用沾了浓稠酱汁的筷子点点柳逢春,说:“我说什么来着?这两筷子都是我的,没你的份儿。”
柳逢春撑着桌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绷着一张脸故作冷淡道:“可恶。”
关长岁头也不抬,筷子在各个菜肴中飞舞,十分骄傲道:“没错我就是可恶,面对魔修就要这么可恶。”
柳逢春的嘴还绷着,双眼却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随后慢慢坐回去。
虽然可恶,但是确实可爱。
他弯腰捡起地上零落的两根筷子,使了个清洁术将筷子清理干净。
关长岁一副嫌弃的口吻:“脏不脏啊。”
显然是见不惯柳逢春从地上捡筷子的行径。
柳逢春神态自若,夹起盘中最后一块糖醋里脊,免得全遭关长岁“毒嘴”
“没事,不嫌你脏。”
他筷子尖指指地面道:“我那意思是我脏吗?我是说地下脏。”
“用过清洁术,就算是泥里捞出来的也不要紧。”
关长岁舌尖舔舔腮帮的软肉,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柳逢春说不嫌他脏什么意思?
是别人用过的他再用也没负担?还是说自己用过的他用起来没负担?
关长岁想着想着思维就开始发散,低头时散落的头发垂到胸前,险些掉进眼前的菜盘里,他连忙伸手撩到脑后,又甩甩脑袋让背后的头发乖乖呆在后边。
头发越来越干,也越来越蓬松,渐渐地没法老实在背后呆着,总想上前挤。
柳逢春见状站起身来,三下五除二给关长岁在头顶簪个髻,把散落的长发挽住,关长岁摇摇脑袋,见挺稳固,感叹道:“你还会这一手呢?我自己梳头还要梳半天,你两下就弄好了?”
“嗯,”柳逢春顺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小时候给妹妹梳过,还没忘。”
所以他给关长岁岁梳的,也是小女儿常用的那种发髻。
他用酒杯遮住微翘的嘴角,祈祷关长岁不会反应过来。
关长岁的确没有反应过来,他发现了另一件事。
“你用什么给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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