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酸!”
柳逢春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说道:“刚想提醒你不要吃的。”
关长岁指责道:“你怎么不早说?”
“明明是你自己等不及非要往嘴里送的。”
然后又补充道:“这要是有毒怎么办?真不知道怎么活这么大的。”
“谁能想到啊,这长得和我们云门山的红香果也差不多,那个可好吃了。”
关长岁口中唾液抑制不住的分泌,酸涩的味道口水完全压不下去,他伸出舌头用手扇风,又向柳逢春问道:“你有水吗?”
柳逢春双手摊开摆了一个明知故问的动作,他当然没有。
关长岁急得原地转圈。
难得看见对面吃瘪的状态,柳逢春感觉心情很不错,扔了手中的果子,顺手从草丛摘下一株挂满紫色浆果的草茎,递到关长岁面前。
“这是什么?”关长岁问道。
“这个甜,你尝尝。”柳逢春轻晃两下草茎,饱满的浆果挂在纤细的侧枝上轻轻跃动。
关长岁警惕地看着他,问道:“你不会害我吧。”
“说话讲良心,相识以来我几时害过你。”
关长岁摇头晃脑,说得颇为在理:“那不一定,也许你只是故意骗取我的信任,再最后把我们一网打尽呢?”
柳逢春气笑,张嘴拽下两颗浆果当着关长岁的面咬破,浓郁的汁液在口中爆开。
他双眼锐利如狼,留给关长岁一副不识好歹的表情。
关长岁上前一步,也不伸手去接,张嘴拽下两粒,甘甜的味道立马冲淡他口中的酸涩不适感。
他不由地赞叹道:“嗯?真不错啊,带回去给他们尝尝。”
柳逢春脑海中如闪回般涌现刚刚的场景,关长岁在他面前低头伸出舌头,舌尖卷过顶端的两粒深紫色的果实,一段麦色的脖颈自下颌延申,衔接两条清晰的锁骨,一小片肌肤隐晦地藏在松散的领口之下。
他下意识地吞咽口水,冲淡口中甜腻的浆果味道。
回过神时,关长岁正蹲在地下,随意往嘴里塞了好几簇浆果,柳逢春忍不住提醒道:“别吃了,这东西有毒的。”
“什么!”关长岁“腾”地跃起,瞬间丢掉手中的草茎,一把揪住柳逢春的衣领,“你敢害我!”
柳逢春不咸不淡道:“吃多了会腹泻。”
关长岁手中松了一分:“还有呢?”
“没了,就这一个副作用。”
关长岁松开柳逢春,观察了一下他的状态,又狐疑地揉了揉肚子,万幸,什么反应都没有。
但他还是蹲下去又多薅了几把收进储物袋中。
柳逢春疑惑道:“你怎么还摘这么多。”
“嘿嘿,我回去骗沈青全吃了。”
一想到那个场景,他就已经开始想笑了。
柳逢春无语,自己之前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做师叔靠谱的,跟他混简直倒大霉了。
浆果摘完,关长岁又继续问道:“对了,你怎么认得这两种果子,我以前在仙洲从来没见过,书上也没看到过,你从哪看到的?”
柳逢春道:“仙山估计认识的人不多吧,以前凡界倒是很多。”
关长岁手中动作一顿,问道:“那你,是去过凡界?”
柳逢春脸上挂起淡淡的怀念情绪,回道:“不是去过,我就在凡界出生长大,后来才有缘来了仙山。”
仙洲大陆有求仙问道的修士,亦有不具根骨无法修行的凡人。修士宗门大多依山而建,凡人望之称其为仙山,凡人生活的地方,便称之为凡界。
既然生于凡界,那么说这人就不是魔域降生的魔修,而是先入仙门才沦入魔道的修士。
也就是说,柳逢春入魔之前应该是有仙洲门派师承才对,而且应当是符箓阵法强宗。
潮声门?万法宗?无极堂?
哪一代的弟子?又是何时叛逃?
按理说叛逃宗门这种大事各个门派多少会有些记录,只要说出名字就能探查一二。
想到这里关长岁突然发觉,这一路上忙忙碌碌匆匆走来,前辈来前辈去的,自己还是不知道前辈叫什么。
于是他伸手去拽柳逢春的胳膊,把人拉过来问道:“前辈,你还没说过你叫什么呢。”
柳逢春不知道关长岁刚才脑子九转十八弯的思考,不明白话题怎么就蹦到这上边去了,回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什么叫我问这个干什么?这是人与人交往的基础吧,认识的第一件事情就应该互通姓名吧。”
柳逢春却并不在意:“名字,一个符号而已,你一直叫我前辈也没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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