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鹰犬那几年

春江声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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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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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脖子。

    “那个……我,我也是听说……”

    “听说?你听说的可真是清楚?”

    她的语气陡然严厉:“你到底是什么人?”

    岑琛一顿,刚想辩解几句,还没等他开口慕之便道:“别说你是账房先生!”

    她说罢又觉得不解气,补道:“我是读书少,不是瞎。”

    岑琛怔住了:“为什么这么说?”

    慕之白了他一眼:“你吃东西挑三拣四,而且……”

    岑琛没有辩解,反而笑了笑:“而且什么?”

    慕之很想说,他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遥不可及的清贵,虽然路上无聊时也会和她开玩笑斗嘴,但慕之看得出来,他的一颦一笑的内里都包含着良好的教养,和她这种整日搜刮死人的穷鬼不一样。

    但这话说出来好像在夸他一样,是以她也没出声。

    岑琛见状也没再逗她,反而是爽朗一笑,笑容如月下松风:

    “我确实不是账房先生,但你放心,我真是误入此地,不想,也不敢打朔北的主意。我只到云州就好。”

    “云州?”

    慕之满脸不解:“云州那么穷,你去云州干嘛?”

    岑琛似乎被问住了,片刻后他躬身朝慕之施了一礼,诚恳道:“你救了我的命,我也不瞒你,我其实是梁国的长公主之子,前年袭父爵受封靖远侯,我说认识那印章的主人也是真的,你肯带我离开朔北相当于又救了我一次,我岑琛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说带你去上京也是真心的。”

    说着他笑了一声,炯炯目光下的笑容如春日和煦,他轻声道:“说不定真的能找到你的亲人!”

    他的声音清朗,言语诚恳之下又带有一种莫名的诱惑力。

    慕之忽得心中一动。

    她之前并没将岑琛能带她去上京的话放在心上,只想着他帮自己认出了印章上的字,自己也应当信守诺言带他出朔北,可现在真的要出去了,并且眼前人许诺带着自己去上京,还能帮忙找母亲,她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甚至还有心中还有些酸涩,夹杂着一抹悲伤的不舍。

    她有些难过,她甚至有些想地刮皮了。

    虽然地刮皮总是打她……

    岑琛不知她为何沉默却也看出她在挣扎,他笑着问道:“怎么了?”

    她脑子胡思乱想着,骤然被追问,也忘了梁国与朔北隔着血海深仇的事,仓促应道:“没事”

    说着她低下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一条山间小径,少有人知,或许……我们可以从那里过去。”

    慕之说得那条路在雁回山西南角,是一条不为人知的狭路,在经年累月的雨水冲刷下终于形成堪堪能容许一人经过的小径。

    “从这里上去,三里之后便是断脊崖,那有一处哨点,我们可以从一旁绕过去,只要过了断脊崖,之后就再没有阻碍了……”

    她的心情沉重,声音随着话语变得越来越小。

    因为过了这里,她将彻底脱离朔北。

    她回头深深望了眼朔北的荒原,这里承载了八岁至今的记忆,虽不美好,但临走之时她仍旧有些留恋。

    心中那一丝悲伤蓦然转化成悔意,她觉得自己有些太任性了。

    地刮皮这会儿肯定找她找疯了!

    岑琛一直在一旁听着,见她许久没有动作,偏头温声道:“怎么不走了?”

    “没怎么!”

    慕之低下头吸了吸鼻子,闷声说道:“风大,迷眼了!”

    岑琛笑笑没再说话。

    她转过身子抬步走进山径,没再回头看。

    ***

    清晨,云州城。

    自昨日晚间便下了雪,到今早也不见停歇。虽然不厚却也惹得四野白茫茫的。

    卯时刚过,云州府衙的议事堂前已有数人踏雪而至。

    云州府衙大概是天底下最破烂的州府,屋顶不知何时破了个洞,飞了些雪沫子进来,落在屋内便化成了水,静静的躺在云州府衙的议事堂。

    知州蒋明在堂前与几名官吏见过礼,进堂后看了这一滩水不禁皱了皱眉,再抬头看向云州府衙破烂的屋顶更是叹了口气。

    “来人快把这收拾了,像什么样子!”

    “是”

    堂下候着的差役正要上前收拾,堂外一皂衣小吏奔上前道:“蒋大人,翊王爷来了。”

    蒋明忙道:“快请,快请!”

    挽着袖子正要擦地的差役看了一眼蒋明:“大人这……”

    “唉,算了,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

    差役刚退下,门外一人身着鹤羽氅快步走进了议事堂,他径直迈过那摊水,坐到了上首。

    “下官拜见翊王爷。”

    “诸位大人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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