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
“救,救我……”
慕之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嘶!怎么这么凉?”
慕之忙打开了自己的包裹,取出一张外袍给他披上。
“快披上,朔北的晚上穿这么少,是会冻死人的!”
外袍不厚,好在是件衣服,挡住了腰腹直吹身体的风。男人顿觉自己好受些了
“多,多谢!”
“你……喝不喝水?”
她说着话,取下随身的水囊,喂了他几口水,男人可能是渴得狠了,喝到水瞬间就来了精神,抱着水囊喝了好几口。
“我这还有干粮,你吃不吃?”
恢复些精神的男人闻言点了点头。
慕之又从包裹里取了一个硬馒头递给了他。
“多谢!”
男人虽是饿了几日,见到食物应有的礼节也没缺失,端正的接过馒头后,食若无声的吃着。
朔北虽然风沙大,但好在有些月光,慕之打量着男人,一身月白色锦绒长袍,腰间似乎被划伤了个口子,临近的衣衫都已被血浸染,形成一种冷硬的暗色。
虽是形容狼狈,行止间不显局促,倒是斯文磊落,骨子里透露着良好的修养,和朔北凛冽的天气格格不入。
馒头吃完了,男人也恢复了些精力,站起身朝她郑重一拜:“多谢恩人救命之恩,岑某没齿难忘!”
慕之看着黑暗中的人影眯起了眼睛。
若不是遇见了她,怕是这个男人活不过今晚,但他除了之前的呼救,其余都算的上举止端庄,举止舒服的有些扎眼。
她看着他没出声,心下生了几分警惕,倏然拔出了身侧的刀。
“你不是朔北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朔北?”
冰冷的刀锋架上了脖颈,男人看着刚救了自己,却又拔刀相向的慕之,慌忙道:“恩人这是何意?”
他说罢停顿须臾,语气带着几分惊疑说道:“这……是朔北?”
“少装糊涂?说你为什么会来这,来这想要做什么?”
虽然慕之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这里,但她也绝不允许外人来到朔北窥探,若是他真是来朔北刺探情报的奸细,即使浪费了一个馒头和半瓶水,该将他抓回去,还是得抓……
诶,不对,把他抓回去,那不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她可刚跑出来。
对了,自己包裹里还有她的裹胸,实在不行就用这个把他绑了扔这,明日搜寻的人定然寻见他。
在慕之思考怎么绑他的时候,男人也很快接受了自己无意中来到朔北的事实。
眼前这个“男人”看样子八成是朔北的军卒,他虽是救了自己,也难免自己一个说得不对,颈侧的刀就会割破他的喉咙。
一时间心念几转,说辞已脱口而出:
“小人家住上京,跟着老爷来襄州做生意,不想送货物去北戎的时候迷了路无意中进入此地,还请军爷手下留情,放小人一条生路……”
“等等?”
慕之忽然开口打断了他:
“你说你是和北戎做生意?”
“是,实在是迷了路,三日前无意来到此地……”
慕之随即想起了什么,大怒道:“好啊,前天就是你们翻进鸣风山的吧!”
男人哪知道她怒从何来,小声道:“实在是迷了路……”
“闭嘴,我要抽死你!”
慕之怒不可遏,一把推倒男人踢了好几脚。因为他,自己白挨了顿鞭子,现在一动手臂还扯的后背火辣辣的疼。
“饶命,饶命,我真的只是一个读书人,跟着老爷来北境,做生意,无意冒犯朔北,军爷饶了小人吧!”
男人嘴上求着饶,暗自摸向自己手臂间的匕首。既然他不打算放过自己,那就只能杀了他。
正在他找机会反杀之时,眼前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你……是读书人?”
“是,老爷是做茶叶生意的,我是他的账房先生。”
男人趁着这空档坐起身,衣袖掩盖住了手上匕首的寒芒。
“嗷”
慕之的态度软了下来,这个应该不是骗人,之前看他举止奇怪,现在一想确实像读书人。
若是读书人,那是否能认识那枚私印上的字?
可惜刚才她还打了人家一顿,这会儿求人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而男人趁她低头思索之际已经将匕首反握,他琢磨不好她的目的,只能先下手为强,正在他准备动手之际,慕之忽然眉头一皱,将他整个人扑倒在地,两人沿着荒草直滚到一处土坡下。
“你……”
“嘘……”
慕之抬手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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