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留默记得空调是开着的,一时想错开视线去看看房间的度数。
又觉得自己突然走神出戏不妥当。
许留默陷入沉默的时间长到怀弋怀疑自己的情绪发挥得不对。
或者并不符合角色的塑造。
剧本里帝王身边的几个重要男角色特别脸谱化。
本来是作为冗长剧情里的调剂品出现的,但在这里面加点深度去打磨的话未尝不可。
给角色附魅,在高光时刻写死。
而且必须为成为帝王的铺路石。
剧本这样写,邓源姐看了估计乐开花。
“你觉得这个角色最后的结局应该怎么发展?”许留默认真地问
怀弋试探地说:“隐没在后宫之中?”
“是个隐患。”许留默的手慢慢滑落,指尖在他的唇边扫过,“这个人太容易成为帝王的弱点了,而且说不准会成为刺向帝王最利的一把刀子。”
这是一个可发掘点,他的内心挣扎也可以适当给点,不过按照编剧交上来的剧本来看,这个角色戏份真的不多。
帝王对这个所谓的结发伴侣感情并不深厚。
这可能是两方考虑的角度不一样。
也有可能编剧沉浸在塑造美男子戏水的大场面艺术中无法自拔……
与此同时,怀弋满心都是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过于靠近了。
刚刚情绪都在戏份里面感觉还可以,现在都离了戏去讨论角色,会不会太亲密了些。
许留默因为想着剧本的事情有些出神,怀弋低头去看她滑落的手指尖已经划到他的胸膛前边。
她经常这样面试新演员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
许留默是不知道怀弋已经把思绪飘到这么远去了,剧本的事情她也不多干涉。
就当做陪老同学找找入戏的感觉,“如果是你,你愿意为了主角牺牲自己吗?”
怀弋咬牙,“不愿意。”
许留默惊讶,“为什么?”
怀弋把许留默不安分的手攥下来,放到床沿上, “明明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许下承诺呢,陪伴自己走过微时的良人不是更应该用心对待吗?”
许留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再抬眼去看怀弋。
“可能我表达得不够准确。”许留默肯定地点了下头,“你可以理解成我们读书那会,做小组作业不是也要写剧本,琢磨人物性格,不是可以延伸出来好几个方向么,我们可以试试角色不同的可能之处。”
怀弋听着许留默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你还记得我?”
“你又不是去整容了……”
“那你还叫我脱-衣服。”
“你自己跑来游艇面试的,按的什么心!”
哼,竟然还要和她辩经。
他们两现在就是这样面对面和对方较量般互相瞪了起来。
像是有什么实际的东西在不停地争斗着。
怀弋最后败下阵来,低头摩挲着自己一根根手指头,喃喃道:“我就是见到你上船了,我才上来的。”
“不是,见到我和上不上游艇有什么关系?”许留默不解。
怀弋腰背挺直,即使坐在松软的大床上边也没有任何懈怠,长睫落下,无法判断落点。
他把话题回归到了人物探讨上面,声音少了点起伏:“我是觉得不需要用过多的技巧去丰富人设,结发伴侣也可以有一个好结局的。”
因为这是很主流塑造手法啊!
主流就代表着可以有营收呀!
不停地为角色赋能,给角色添加背景,上升价值,再毫不犹豫地让他在主角的成长路上献祭鲜血,想想这个画面就好看。
许留默静了两秒,忽地伸手,指尖微微用力抬起怀弋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换一种写法也不错,谁说少年郎必定要奉献自己,成为深闺怨侣也未尝不可。
“我叫你进来脱-衣服,是以为你打算找王导走直径,打算吓吓你来着。”许留默轻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变-态,而走流程,男角色都需要审身材的。”
许留默把手收了回来,拉开了点距离上下扫视了他几眼,继续说道:“只是没想到,你这些年是不是偷偷办了健身房的年卡?”
“那符合角色吗?”
“我看副将军的是一定符合了,到时候王导那边有下水群面,你过去试试吧。”
怀弋有些丧气,“嗯。”
“你再换一种状态,根据你的感觉走就好。”许留默端坐摆谱,“我们至少把这个角色试完。”
怀弋有些不知所措,眉头拧在一起。
还是许留默开始递话,一手搭在床头靠背,另一手搭在膝盖上,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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