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得益于身体记忆,萧雨眠竟然没有什么紧张感。登台演出这件事情还没有克服晕车难度强,他闭上眼睛歪进座椅,一脸生不如死。
“晕车药。”
萧雨眠掀开眼皮,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眼前,晕车药的深色瓶身倒影着修剪齐整的指甲盖。
这只手会成为艺术家的宠儿,像极乐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
“谢谢,谢叮当。”萧雨眠接过晕车药,手脏擦过谢宴的指尖。
冷而微硬,连触感都像大理石。
谢宴收回手,又闭上眼睛假寐,鸭舌帽拉下来盖在脸上,也挡住了他人交流的欲望。
萧雨眠早就习惯了谢宴看心情回话的模式。
大巴车启动,引擎轰鸣的背景音里,萧雨眠听见一声轻飘飘的揶揄。
“不客气,萧大雄。”
谢宴枕着椅背,斜下来的帽檐挡住半边视野。
高挺鼻梁只有一半入了景,略苍白的唇线紧抿,视线外的眉峰想必正蹙起,晕车药的效果不太好,萧雨眠睡得并不安稳。
视线从下颌尖儿滴落,喉结起伏的地方戴着三指宽的纯黑Choker,用了最透气的轻薄料子,暗红描边的花朵绣样儿随着光阴变换在他喉颈上盛开又凋零。
谢宴看久了,眼睛微微干涩。
夏天的光线格外强烈,被过往车辆的投影驱逐,又再次扑上来,前赴后继的发光蝇虫似乎期待着萧雨眠的凋零,总在他身上萦绕不去。
谢宴伸手拉过窗帘,没能顺利合上,帘子被装饰卡住了。
蝇虫一样的光斑在萧雨眠脸上浮动。
直至一只漆黑的帽子压下来,将这张睡颜埋进怀里,光斑只能在帽子上气急败坏地跳动。
谢宴满意了,坐回去。
是车帘先动的手。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你别是吃着碗里还护着锅里吧。”林月容补完妆,一回头就见江笛音盯着谢宴若有所思。
江笛音咕哝:“还不到三天,他就憋不住了。”
“你刚说什么?”林月容没听清。
江笛音:“你说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会因为别人而改变吗?”
这跟江笛音之前那句长度都不一样,林月容也没深究。
“你怎么知道我是心理学硕士!”
她想了想,侧过身子正对江笛音,知心姐姐一般。
“控制欲是种深层次的欲望。一个控制欲强的人本质很难转换,但他也许会改变掌控欲的表现方式,比如包装上一层糖衣。”
从江笛音的位置只能看见谢晏两条委委屈屈缩在座位之间的长腿,膝盖抵着前排椅背,纹丝不动。
林月容声音不低,也不知他听见了多少。
练舞室约七十平米,萧雨眠推门进去,负责他们小组的杨老师已经到了。
时间紧迫,双方简短介绍后直奔主题。
杨老师清楚萧雨眠的情况,看向谢宴。
“谢同学有过舞蹈基础吗?”
谢宴点头。
“那太好了,”两个人都有基础,她工作就轻松多了,“我放段音乐,你试试跟上我的动作。”
音乐响起,杨老师甩臂扭腰,一个漂亮的旋身,下腰抬头,看见谢宴在摘棉花。
摘完棉花擦玻璃,擦完墙壁擦地板。
动作标准,就像拿着看不见的抹布。
杨老师的下腰差点儿再也直不起来。
谢宴这种动起来完全不顾音乐死活的跳法,就是救回来也只能跳广播体操。
一分钟后,杨老师满脸空白。“谢宴同学,你的水平还达不到基础的标准呢。”
好在萧雨眠的水平在基础之上,她可以少顾虑一个人,重点针对谢宴。
连着换了好几个舞种,杨老师和萧雨眠商量着,给谢宴量身定制一套简略的华尔兹。
“进,进,退。”萧雨眠把着谢宴的手,带他记步子。
记不清第几次脚尖相碰。
萧雨眠脚下一绊,后倾的动作变成后倒。幸好一只手臂及时勾住他的后腰,谢宴的脸在眼前放大,那只手臂微一用力,萧雨眠 ‘矫枉过正’,一下子撞进谢宴怀里。
“抱歉。”
萧雨眠听见头顶闷闷的声音。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萧雨眠想了想,道:“谢宴,你要是记不住步子,你就看我的暗号。”
“看我眨眼,左眼转圈右眼切回正常舞步。”萧雨眠又作了个引颈仰首的动作,“我抬头你就抱我起来。”说到这里,他又道:“你抱得动吗?”
跟编舞老师商量过后,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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