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悦一愣，美丹刚刚是在……试图让她共情吗？
的确，她值得一份同情。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祁悦并不否认这句话的真理性。
美丹看着楚安葵上了返校的火车，心里紧绷的弦才稍有松懈。
谁知下一秒，窗台应声碎开，穿着碎花裙的小姑娘跟随发动的车辆，永远留在那条铁轨上。
祁悦立于车站顶端，能够很清晰地看见楚安葵的尸身。
小科技跟随在她身侧，见她眸中波澜不惊。
“十三大人，不害怕吗？”
它好像从没见过她真正恐惧。
“害怕，哭泣，愤怒。”她开口，“都是最没用的东西。”
从我记事起，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说明，这是一条真理。
她冷眼旁观着沈钦遥的回忆崩坏，她杀了恶霸，将他的权势地位发展成自己上位的筹码，一步步，一年年，直到完全控制这座村庄。
她杀了多少人呢？数不清了。那跟她有什么关系，一串无所谓的数字而已。
那么现在。
祁悦睁眼，美丹站在她面前。
你想怎么做呢？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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