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徵正准备仔细打量时,突然蹙眉察觉到什么,飞速转身,身后门扉已“砰”地合拢,其上符文如活蛇般蜿蜒亮起。
暗光流转处,禁制已成。
门外,乌骨衣愉悦的笑声响起。
“这个房间的主人啊,我依稀记得好像是叫纪禾,纪禾是谁来着?”
纪禾,自然是陆晏禾来这观峰台的化名。
“诶呀我这个人记性不好,只觉得这屋子眼见着格外有缘亲切。”乌骨衣在外又懒洋洋开口道。
“这观峰台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怎么说你也是亲眼见证的,为着你的安全,只得委屈你先,这样一来,外面人也进不来。”
这下,季云徵再没反应过来,也意识到乌骨衣这是起了报复之心,故意放松他的警惕后将他关在陆晏禾的房中,等着第二日陆晏禾进来见他出糗。
“今夜你且先歇息罢,明日再见啊,小家伙。”
乌骨衣嘴角一扯,说完这句,便御起灵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房内。
黑暗如潮水般吞没视野,季云徵虽能在漆黑中视物,身体却似尊石雕般兀自立在原地。
封闭的空间中,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房间所有物品浸染的和他鼻尖浮动萦绕的,全是那不属于任何胭脂水粉之列的,清且淡的草木之香。
季云徵身体僵住,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陆晏禾身上的气息,也是前世无数个日夜与他的血丝丝缕缕交缠的气息。
当季云徵不由自主地将那原本清淡的香吸入鼻腔之中时,那草木的气息似乎染上了灼热与清甜,若有似无的缠了上来,甚至让他产生了呼吸困难的错觉。
他身形一晃,后背撞在门扉上,发出碰撞的闷响,伸手欲朝后借力站起,指尖擦过木制门扉冰凉坚硬触感,恍然间触碰到记忆中的旧影。
“哗啦——”
青年的背脊被压在冰凉硌骨石壁上,黑稠紧缚于眼前,视觉剥离。
身前之人的体温透过摩挲的单薄的衣物传递,他紧咬的唇齿间泄出的低沉喘息声被锁链拖动响声遮掩住。
碎发因渗出的汗渍而紧贴在肌肤之上,自脖颈的刺痛处,失血的无力感让绸布覆盖下双眼睛微微失神。
青年只能凭借着本能扬起脖颈艰难呼吸着,叫出了那个名字。
“陆、晏、禾。”
空荡漆黑的房中,魔气不受控制的自季云徵身上扩散汹涌,在它如泼墨般席卷整个房间前,仿佛被又什么给生生扯住,丝丝缕缕的回到了他体内。
“咳咳咳咳……”
他眼神恍惚,手紧紧掐着脖颈,力道之大几乎想要把自己当场掐死般,眼中血丝拉长,剧烈咳嗽着,如前世那般一字一字喊出了那个名字。
“陆晏禾……”
他的眼睛有些失焦,喃喃道。
“你怎么能……”
就这样不要我。
——————
“师尊?”
陆晏禾被一声呼唤唤回过神来,对上谢今辞关切的神情。
谢今辞看着她双眼沉沉欲阖,眼角被困意染湿的模样,目光温和下来,声音放轻了些。
“师尊可是累了?不如先行去歇息?今夜之事处理完恐怕还要些时间。”
“不用。”
陆晏禾眨了眨眼,目光落在殿内一众忙碌的律戒阁弟子,烛光下,他们正垂头认真翻阅核对近年此座观峰台的武器、丹药出入库乃至月例发放,采购日用品,台中修缮等相关账册。
有人伏案疾书,有人低语沟通,有人将手中算珠碰的清脆作响。
不多时,就见有弟子站起走来,捧着两侧书朝着谢今辞道:“师兄,此两本账目一本涉及半年前一笔村落安置费用,比近年普通安置费用多了接近两成。”
“另一本则是上上个月的丹药入库数量,也与实际不符。”
谢今辞颔首,走上前从他手中接过,眼见着弟子回去,陆晏禾在谢今辞身后道。
“给我瞧瞧。”
谢今辞递了过去,陆晏禾拿起一本看了半晌,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她视线挪到了身旁桌台之上已高高摞起的账册。
这些,全都是核对出有问题的账目。
“呵……”陆晏禾将账册拍在桌上,眸光转寒。
这些神霄宗的王八羔子,吃的回扣真多,怕是全仰仗着这一个观峰台过滋润日子呢!
系统告诉过她,原书陆晏禾也是化名在此座观峰台后,偶然一次外出遇到季云徵的,但对于观峰台后续之事书中却没有交代。
这本书的作者明显将更多的着墨全都放在了那些孽海情天的纠缠上了,对于这种与男主关联性不大的剧情那是能少写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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