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旭发现,最近的陆迁年纪似乎上来了,从上次迁找申笙之后,桌子上就平白无故放上了一枝桂花,第一枝放了几天,花掉光了,又出去带回一枝新的。
这导致每次路过桂花树,路旭都要多看几眼,目光同情,可能这个秋天过去,全校的桂花树都要被折秃噜皮吧。
为桂花树心里祈祷了几天,天气渐冷,临近万圣节,陆迁破荒天的没换新的桂花。
美术班搞活动,跟过春节似的在门窗上贴了不少画,好像有一大半是方岳泉画的,不少人会趁下课跑到三班门口看画,万圣节前几天,每天的画都会换,听小道消息说,沈函准备在万圣节搞活动,随便整个画展——以三班的墙体和窗户为主体的画展。
陆迁没时间去折桂花了,没事就跑到三班看画,一盯就是十分钟,到了上课才回来。
“你天天看啥呢?你也喜欢方岳泉?”趁着老师还没来,路旭好奇地问。
“有病啊你。”陆迁抬头灌水,“我喜欢艺术,你懂不懂啊。”
路旭不懂艺术,但是他懂人:“你为谁去看的。”
“为n的。”陆迁拿起一块橡皮朝他扔去,“滚。”
路旭伸手接住橡皮,老师刚好进来,只能老老实实低头看书。
艺术班的热闹不属于全年级,但却带动了全年级,隔壁五班也开始着手组织活动,虽然不算正规的,但是气氛搞得还不错,有几个爱做手工的女生徒手做了好几个南瓜灯放在五班的窗户上,每次陆迁经过都要盯一会。
他几乎是无聊到了一种程度。
不论是五班的手工,还是三班的画,甚至于一班贴出来一排的优秀作文,他都要去看,不仅要看,回来还要跟路旭谈谈观后感。
“你真是上年纪了。”路旭听的眼皮打颤,开玩笑道,“早知道应该让你一个人坐垃圾桶边上。”
陆迁不说话了。
“诶,我开玩笑的。”路旭连忙解释。
“后天是不是万圣节了。”陆迁似乎并不在意,“我逃课去艺术中心玩。”
“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坐哪?你就算还坐原来的位置,也没人给你打掩护。”路旭震惊,“我可不给你打掩护。”
“孟于会给我打的。”
“你信不信马上左朗那群人就给你告了。”
无趣。
陆迁瞪他:“我知道!”
路旭觉得自己这属于好人没好报,赶忙瞪回去。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陆迁先困了,恹恹地耸下肩:“那还是好好学习吧。”
周末又是周考,陆迁从四班搬到六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路旭怼出毛病来了,考试的两天一直死气沉沉的,也不去别的班看热闹了。
就这样撑到礼拜天考完试,沈函带着三班的人,人手提一盏南瓜灯,嘻嘻闹闹地往艺术中心走去,陆迁刚把讲台挪回原位,班上浩浩荡荡地正在换位置,他和路旭的位置是永远不变的。
陆迁站在位置上,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一条发光的长龙蜿蜒向前。
隔壁五班正在放音乐,晚自习应该也不上了,听路旭说他们已经求好了今天晚自习的老师了,会放恐怖电影。
“我们班就啥也没有吗?”路旭坐在桌子上,背对着陆迁,“一班和二班好像都有活动,没活动的班主任也发礼物了。”
“洋人节,没什么好过的。”陆迁看到这家伙的背就烦,硬生生给他视野全挡了,“能不能坐下。”
“你以前不是最爱搞乐子的吗?”路旭不动如山,“现在也是长大了。”
“滚出中国。”陆迁被气笑了,一屁股坐下,“这几天跟你待腻了,晚上的课我只允许你用洋人话跟我说话。”
“OK。”路旭反手比了个OK,“那我们可以过个安静的晚自习了。”
一语成谶,晚上的课真就安静的更太平间似的,毕竟今天刚刚考完,成绩好的忧心忡忡,成绩不好的也考累了,陆迁算是成绩不好的那一批,靠着桌子睡了一节课,下课去隔壁看了一会电影回来就在纸上写写画画。
就这样熬了三节晚自习,最后三十分钟的自习,他实在是熬不住了,借口去倒垃圾,提着垃圾桶就没回来了。
晚上桂花香会细腻一点,陆迁偷鸡摸狗的又折了一枝桂花,垃圾桶就在女寝那边,离教学楼近一些,但是陆迁可不图近,径直往食堂的方向走去,再丝滑地经过艺术中心,看一眼也行了。
感受一下氛围吗。
陆迁寻思着,先去倒了垃圾,挥舞着手里的桂花枝溜达到艺术中心,通过长廊往里走,蹑手蹑脚的。
沈函坐在电视旁边用手机换歌,所有人围成一个圈挤在画室里,红墙上挂满了画,好几张都眼熟,应该是前几天贴出来过。
光影变幻,正中央站的应该是那个叫
喜欢捡到一座小山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捡到一座小山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