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像犯错的小孩,不知所措。
“俊学说过他在学校交过很多好朋友,还叫我别担心他,很谢谢你们。”田阿花从小包里掏出两百块的红票子,“你和路旭同学一人一张,当是国庆节的红包,拿去买点吃的。”
田阿花身上有一位母亲该有的所有气质和特征,她和蔼的就像是陆迁认识多年的长辈。
“谢谢阿姨。”陆迁推过田阿花递钱的手,“这是我应该做的。”
田阿花急切地想把钱给他,在陆迁反复拒绝之后,无奈放回小包里,寒暄了几句,才拉开小伞,走近雨里。
雨幕描绘着她高挑的身段,直到于孟拍陆迁的肩膀,他才从梦里醒过来。
“你最近挺爱发呆的,有什么心事。”于孟敞开着校服,从后面绕到前面,“田俊学出事了?我听说了,你衣服湿了,不准备回去换换?”
“你……”陆迁低头,和孟于对视,“你觉得田俊学这个人怎么样。”
“不熟,左朗昨天跟我说了半天他的八卦……”孟于思考,“大概是个不让人喜欢的人。”
“不让人喜欢就是不好吗?”
“不一定,主要看你怎么想。”孟于总有一双看透皮肉的眼睛,她只是看着陆迁失焦的眼睛,就嘀咕出来了什么,“我跟他玩的没左朗好,所以我用左朗的双眼去看他。”
“或者你试试用自己的眼睛。”
“……”
和田阿花聊过的宋涌比平时沉重许多,晚上来说了点安全知识,就扶着脑袋回了办公室,陆迁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屋子里只剩下焦头烂额的宋涌一人。
“老师。”陆迁开口。
宋涌和电话后面说了最后几句,摆手让陆迁过来:“什么事。”
“我想去看看田俊学。”陆迁今天倒是异常乖巧,站在一边,低着头询问,“行吗?”
按道理是不行的,刚出了这么个事,更不可能随便让学生出去。
宋涌看一眼陆迁:“平时你和田俊学玩的最好是吗?”
陆迁摇头:“我不知道。”
他是个喜欢调侃人的主,上至人,下至动物,经过都能说上几句,更何况是坐他旁边的田俊学,平时嘻嘻哈哈和他说上几句,也从来没等过田俊学的回答。
他实在算不上是田俊学的朋友。
“左朗来找过我,叫我把田俊学给你分开,让他别坐你旁边。”宋涌拿起旁边的保温杯,不紧不慢喝上一口,“你跟田俊学不合,我还是从这小子嘴里听到的,你去看他,是什么意思?”
宋涌不可能是想不明白的人,他只要抬起眼皮看看此时陆迁苍白的脸色,就能把这一切顺清楚:“最近你总是不在状态,昨天还在广场摔了一跤,是不是没睡好。”
“左朗什么时候来找的你?”陆迁忍着到嘴边的粗口,“很早?”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宋涌盖上杯子,“田俊学过的很不好,你们和他一个班的,都是同学,就没人愿意和他坐?”
“你自己知不知道自己不想跟他坐?”
“我不知道。”
“你得跟左朗谈谈。”宋涌叹气,“谈好了,我开车带你去医院看他。”
“他毕竟可怜……”
宋涌最后一句话,是在陆迁飘到门口之后随着叹息吐出的,就像吐出一口苦涩且缥缈的黄沙,萦绕在陆迁身后。
雨淋过的走廊是潮湿的,阴冷的,楼上教室的灯一盏盏熄灭,人随着放学的铃声走的差不多了。
陆迁一开始是慢悠悠晃,晃着晃着成了小跑,最后上楼梯的时候成了大跨步。
寝室外面的走廊多是收衣服的人,抱怨着衣服晾了几天还没干,陆迁避开收衣服的人,阴着脸推开寝室门。
“左朗人呢?”陆迁巡视一圈,抬头看向靠着墙晚上的李德。
李德笑得甜蜜,头也不抬:“出去聊天了。”
听罢,陆迁转身向外走去,左朗一般会去靠里一点的寝室玩,那是他高一时认识的混的几个好朋友住的地方,虽然往来减少了,但是八卦不能不听。
走廊不宽,走动的人有多,陆迁一边小心翼翼避开人,一边两条腿迈的飞快。
一直到左朗那张表情生动的脸出现在陆迁眼里,他都没将那口污气吐出,好像强忍着,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诶!陆迁?”左朗像个泥鳅,和朋友道别,欢天喜地地奔过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回寝室,我有话说。”陆迁没理他,在他的手快要碰到自己肩膀的那一瞬间,扭头往回走。
左朗的手落在空中,尴尬地收回去。
他情商一直不高,看陆迁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也意识不到什么,还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咋了啊,都是哥们。”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寝室,门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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