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消息。”
消息弹的很快,陆迁看了一眼,就伸手按住手机的减音键,按到底翻了个面给他拿远了一些。
“……”
晚上的课一般是自习,最后一节课讲了试卷也是自习,这期间田俊学一直在睡觉,沉得让陆迁怀疑他是不是死了,但是每次下课他又会起身去装水,脸色的淤青扎眼的很。
“骆驼,你今天下午干嘛去了,逃课怎么没跟我说。”
下晚自习回寝室的路上,不出意外的,左朗蹭过来问他下午去哪了,陆迁敲敲他的头,敷衍地回答:“有事。”
“有什么事啊,不跟我说。”左朗有点不满意,抬眼看到陆迁目光全在前面的田俊学身上,“干嘛啊。”
“你没看到田俊学身上的淤青吗?”
左朗撇头:“谁知道真的假的,刚刚下课我看到他被别人撞到了,一身不吭的,要是真的受伤了,不应该疼吗?”
不应该疼吗?陆迁也想问,当时在路上遇见他的时候,他身上的伤更严重,现在淤青淡了不少,那个时候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回学校的时候走的也很快。
“应该疼啊……”陆迁思索。
左朗伸手揽过陆迁,强迫他把目光收回来,臭着一张脸讲起今天下午的倒霉事:“今天下午,我靠,我去给老宋装水的时候遇到方岳泉了,她脾气真的不好,我就是不小心把水洒了一点,应该滴到她了,她就瞪我,我一直道歉,她就一直瞪我……”
陆迁左耳进右耳出,思维又回到下午的街道,当时和他擦肩而过的小混混,是不是揍田俊学的人:“说不定呢……”
“什么说不定。”左朗转头。
“滚蛋吧,别说了,到寝室了。”回过神的陆迁一把推开缠绕着他的左朗,“我要洗衣服。”
秋天到了,衣服干的没以前快,前天洗的外套今天还没干,陆迁把刚洗好的江巍的书包挂到天花板的最外面,毕竟这东西比较厚实。
从回寝到现在,等他洗完所有衣服,已经熄灯了,阿姨在楼下拿着超大号的手电筒,陆迁刚拿晾衣杆把书包挂上,阿姨的手电筒就扫到他身上,活像捉贼的。
“是不是陆迁!”
陆迁的名声算是臭了,寝室阿姨都认识他了:“我马上进去!”
“那么大声说话干嘛!”楼上的寝室阿姨又拿着小手电扫,“谁啊。”
神经吧,陆迁翻了个白眼,夹着尾巴灰溜溜回了寝室。
“阿姨叫你干嘛呢。”他上铺是李徳,躲在帐篷里玩手机呢,听到陆迁关门的声音,拉开床帘探出脑袋,“抓手机吗?”
“第一个抓你。”陆迁抬头,拿晾衣杆戳李徳的嘴,“谈你的恋爱去吧。”
“还没谈呢~”李徳少女娇羞,把头伸回去了。
这个时间,有手机的在玩手机,有小说的在看小说,陆迁一无所有,悲壮地爬回床冥想。
他的生物钟很乱,睡眠又浅,平时在课上的无敌睡功,一沾床就没了,半夜上面的人翻个跟头,谁笑一下都能把他吓醒。
于是一直到寝室里呼噜声四起,他还顶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想下午的事。
“怎么没给我们做饭”
黑暗里,那条消息又弹射出来,浮现在陆迁的脑海,不睡觉的坏处就是,不论是什么都能往最坏的地方想,陆迁不禁想到田俊学被虐待做饭的可怜样,想到他吃不饱睡不暖,想到他被打的下不了床……
“哐当。”
什么鬼!陆迁垂死梦中惊坐起,惶恐的四处张望。
寝室就八个人,七种呼噜声,这声音也不像是翻床的声音啊。
“呼……”
喘息声,这次清晰多了,陆迁很确定喘息声就是从外面传来的,时强时弱,像是被利器击倒的困兽做最后一次呼救。
当然,也有可能是鬼。
陆迁感觉自己身子有点发凉,试探着下了床,扑腾半天找到拖鞋,一步两步走到门边。
他身上没有表,也没有可以看时间的工具,唯一的闹钟还被扔在床的最角落,现在几点了,是鬼正常的作息时间吗?
陆迁悄悄拉开一条缝,试图找到人的影子,喘息声越来越重,人影却没看到分毫。
“完了……”
陆迁心里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壮着胆推开了门。
晚上的冷气直逼皮肤,陆迁打了个寒战。
田俊学背靠着鞋柜,摔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喘气。
这画面……陆迁带上门,他就穿了条黑色大短裤,还真有点冷。
摔地上的人听到声音,抬起脑袋,眼泪汪汪地望着陆迁,他背后的安全指示标发着绿色的荧光,照亮他一半的脸,惨白惨白的。
“田俊学?”陆迁皱眉,滑到他的旁边,俯身想抬起他,结果刚触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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