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竟来的这样早,”宋怀弋有些惊讶:“昨日宫里中秋家宴我看你吃醉了酒,我以为你得傍晚时同姑母一道来呢。”
太子大笑:“我那是装醉,如若不然,我那个四弟怎肯罢休?”
四皇子是周贵妃之子,仗着周贵妃多年来最得官家宠爱,素来如斗鸡般爱寻太子的晦气。
宋怀弋面露不悦:“君臣父子,表哥你是太子,他一个庶出皇子也太嚣张了些,很该给他一些教训。”
“哟,你还学会了君臣父子?”太子含笑瞧着他:“看来舅舅一直坚持非要你去顾家学塾读书,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咱们延辞竟也读的了圣贤书了呢。”
宋怀弋懒得搭理太子的调侃,兀自走到太子身边坐下喝茶。
许是见宋怀弋心中有事,太子问:“怎么今日生辰,还有不高兴的事?同表哥说说,我去治那人的罪。”
“没有,”宋怀弋嘴硬道:“哪儿会有不高兴的事。”
“你竟然还瞒着表哥,我本想听你亲口说,现在心啊实在是凉。”太子见揣着明白装糊涂,逗宋怀弋不成,索性坦言道:“舅舅一早就同母后说了,你看上了那个裴三娘。”
宋怀弋一下涨红了脸,蹿了起来:“我爹什么时候和姑姑说的?他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看上裴三娘了?”
太子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的折扇都差点掉地上:“就昨日中秋家宴前啊,那会儿你去武器房耍枪去了。”
宋怀弋一下子泄了气。
“母后昨日问舅舅,如今你到了年纪,她已帮你相看好几户人家,要他替你选。舅舅说你已有意中人,不必我父皇母后操心了。”太子回忆道:“你也别怪舅舅,我母后那人你也清楚,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半夜都睡不着觉。舅舅当着我父皇的面被她磨得没办法,才说了是裴三娘。”
宋怀弋有些气恼:“我只说我在学塾同裴三娘相熟,爹怎么就说我看上她了?”
“哦——只是相熟而已,原来是我们误会了”太子一天不逗宋怀弋就浑身难受,立刻起身佯装要赶路:“这好办,我这就回宫去禀告母后,恰好那些贵女小姐的画像还没丢,晚上我顺道给你带过来你好好看、好好选选。”
“表哥!”宋怀弋着急地去扯他袖子,涨红了一张脸:“你、你瞎说什么!我才不看!”
“你为了送个生辰礼都差点逼疯我母后最喜欢的绣娘,结果那人只是与你相熟而已。”
眼瞅着宋怀弋要被逼急了,太子才像是终于想起来他是今日的寿星,终于放过了他。
“罢了罢了,不逗你了。”太子得意地笑笑,“啪”得一下打开折扇,施施然坐回位置上,十足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你怎么偏就瞧上这裴三娘了呢?她家那个出身,其他世家大族是碰都不敢碰。”
“那些都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宋怀弋下意识替裴云晰辩驳:“裴家归顺后世代恪守本分、恭敬谦卑。先帝还在西郊赐了裴家一顶甲帐以示嘉奖呢。”
太子瞧着表弟认真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那不谈出身。猎宴那日我瞧那裴三娘,只能说算是清秀可爱,与你实在是说不上般配。”
宋怀弋有些不悦:“表哥,我竟然不知道你是以貌取人的。”
“我只是仗义执言,你若不爱听就算了。”太子拿起茶盏,慢条斯理地轻吹开漂浮的茶叶,“母后今日来特地就是想瞧瞧这裴三娘的模样。猎宴上她见过了裴二郎,觉得他英姿勃发,甚是喜欢,回宫还和父皇美言了一番——不然你以为那裴二郎如何能上得了三榜?”
宋怀弋蹙眉:“陛下不欲世家子入仕,直言便好,何必……”
“延辞,”太子打断,抬起眼瞟了眼宋怀弋:“在一个位置上时,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不该说。我们尚且如此,何况父皇。”
到底宋怀弋还是少年心性,对这些事没那么关心,他可不管谁考上了谁又没考上,无论如何他都是京城里、皇宫外最尊贵的世子爷。若不是因为裴季蘅,他早就不去学塾了。
见宋怀弋没说话,一副漠不关心,只望着桌上茶点出神,太子了然,调侃道:“母后和舅舅说了,是你喜欢的便好,不拘是什么门第、什么才情,左右也越不过你家,只要真心待你,她和舅舅都答应。”
“偏生这裴三娘还比你大了半岁,”太子思索片刻,问宋怀弋:“她今年也是十五了,怎么还没办笈礼?”
宋怀弋说:“她家有安排,要晚三年再办。”
“喔,那也好。”太子笑道:“母后说等明年送你去军中历练,一年半载也就回来了。到时候名正言顺给你安排一个京内的武将官职,量那些言官也不敢非议你,介时再给你指婚,也不算委屈了那裴三娘。”
宋怀弋红了脸,嘴硬道:“大丈夫自当业立家成,现在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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