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楝依旧睡在一楼客厅的地铺上。
三月中旬,东京寒潮突然卷土重来,气温骤降近十度。
都有班要上的早上,沈楝和郑汀雨一起吃早餐。听着不远处茶几上收音机里早间电台播报的相关新闻,沈楝苦恼:“前几天刚换薄的被褥看起来又要换回来了,好麻烦啊。”
郑汀雨喝一口牛奶,看着她,突然笑眯了眼睛。
沈楝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看见她笑,就忍不住也跟着弯唇:“你笑什么?”
郑汀雨说:“那不要换回来了,都收起来吧。”
沈楝没有反应过来:“嗯?”
郑汀雨低头又喝了一口牛奶,淡声问:“你不想睡床吗?”露在空气里的耳朵泛起一层明显的红。
沈楝眼眸一刹那间亮了起来。
她当然想啊,可是她一直不敢问。她怕太贸然了,郑汀雨没有准备好。
她唇角难以克制地高扬,应:“我想啊。”
早饭也不吃了,她站起身,突然就抱起了枕头往楼上走,而后返身下楼,开始分离被套、卷被子、卷地铺、塞到置物柜里。
郑汀雨怔愣地看着她,不由地笑得捂住了脸。
没有打趣恋人的迫不及待,她在沈楝的背后蹲下,抱着沈楝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赶在出门前,陪她一起把沙发、茶几推回了电视机前,让客厅回归为了正常的客厅。
那天晚上,互道了晚安,关了灯后,卧室里,两人并排躺着。
空气忽然安静得突兀。
沈楝面朝着天花板,闭着眼睛,手脚都放得很规矩,但鼻尖萦绕着郑汀雨仿佛染着热度的淡淡清香,耳侧响荡着郑汀雨似远又近、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她心脏开始作乱,根本睡不着。
昏暗中,郑汀雨忽然轻笑了一声。像是侧转过了身子,她轻声说:“好大声啊。”
沈楝轻应:“嗯?”
郑汀雨说:“你的心跳声。”
沈楝热气一下子往脸上涌。她攥了攥放在自己小腹上的十指,鼓起勇气,也侧转过了身子,望着郑汀雨问:“那你呢?”
微弱的光亮中,郑汀雨的眼眸柔柔亮亮,似盈着一汪澄净的水。
她笑着应:“嗯?”
沈楝问:“你的心跳声,不快不大声吗?”
郑汀雨狡黠反问:“你听不到吗?”
沈楝嗓子发干,喉咙动了一下。她微哑说:“我听不到。我……可以凑近听听吗?”
郑汀雨羽睫颤动,没有说话,可她眼里的那汪水似在波荡。
沈楝当她是默许了。
她下移身子,似美人鱼一般,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单手搂住郑汀雨的背,脸贴到了她的胸前。
郑汀雨没有穿内衣,身体轻颤了一下,但没有推开她,反而抬手轻抚在了她的后脑上。
沈楝听见了她的心跳声,好急、好快、好大声。
也好香、好热、好软、好可爱。
情难自已,沈楝偏过头吻了下去。
郑汀雨骤然揪住了她后背的睡衣复又松开。她仰起细|颈颤抖地喘 | 息,容许了一切的发生。
当春夜在雨骤浪急后复归平静,沈楝支起手肘,低吻郑汀雨水雾蒙蒙的眼睛,柔声道歉:“对不起,下次我会表现得更好一点的,你还疼不疼?”
她太紧张了。
郑汀雨的身体太美太性 | 感了,软声的嘤 | 咛也太动人太让人气血上涌不知所措了,她根本没办法镇定下来用脑子寻找节奏。
只剩下爱她、占有她、取悦她的本能。
可她看得出、也听得出,郑汀雨是快乐的,她们都很快乐。
郑汀雨抬手擦拭她额际的细汗,笑望着她,摇了摇头,嗓音微微哑,嗔她:“谁答应你还有下次了?”
沈楝知道她是在逗她,漾出笑,啄吻她的鼻子,佯装不满:“没有下次了吗??”
郑汀雨笑着不答话,沈楝便继续啄吻她,吻她的脸颊、她的红唇、她的下巴、她的脖颈……胡乱亲着蹭着。
火星又开始复燃。
郑汀雨一开始还装作不让她亲、要躲开她的样子,最后笑闹着,双手又搂紧了她,纵容了她食髓知味不知疲倦的爱人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
*
四月,寒潮退去,东京大学开学前,她们去了奈良赏樱喂鹿,度过了在一起的第一个月纪念日。
夜里,重新洗过澡后,她们在小旅馆的榻榻米上相拥而躺,说漫无边际的闲话。
忘记说到什么,沈楝想起来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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