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灰色的影子炮弹般从床底窜出,矫健的身躯凌空而起,精准扑进萧鸣怀里。
“嗷呜嗷呜嗷呜~”湿热的舌头不由分说地糊上萧鸣的脸颊,尾巴在身后摇成螺旋桨,扫在床单上发出沙沙声。
“不许动。”萧鸣抬手捏住银狼的后颈,它立刻止住舔咬的动作,锐利的绿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舌头半吐在外,歪着脑袋,看起来很困惑。
长得挺凶的,怎么这么呆?
像只傻狗。
它的尾巴还在甩,甩出残影,萧鸣看得心烦,突然伸出手,一把攥住尾巴根,银狼顿时浑身一僵,“吧唧”一下瘫软了,彻底不动弹。
“说了,不许动。”
“呜嘤……”威风凛凛的耳朵耷拉下来。
“好孩子。”它的驯服使萧鸣感到愉悦,松开收拢尾巴的五指,奖励一般,从尾椎一路捋到后颈。
“嗷呜……”银狼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唉,要是纪星澜也像它的精神体一样听话就好了……这么想着,突然觉得想要自己命的纪星澜越发可恨,而面前乖巧温顺的银狼愈加面目可亲了。
于是他捧住银狼的脸,在它鼻尖上亲了一口,就像亲小猫小狗一样。
银狼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耳朵“唰”地竖得笔直。
萧鸣笑了,小动物也会害羞吗?
“你的精神体很乖。”萧鸣怕纪星澜还在酝酿怎么杀自己,便主动cue了他一下,“怎么训练的?”
没回应。
“纪星澜?”
萧鸣侧头一瞥,纪星澜不知何时跪在了地上,身体紧绷着,背脊弓成一道隐忍的弧线,脖颈到耳根一片潮红。
“你——”
话音未落,纪星澜猛地抬头,炽热的目光直直撞过来,萧鸣心头一惊。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渴。”他声音沙哑,硬挤出来一样。
“水在桌上。”
纪星澜一把抓起水杯,仰头就灌。
萧鸣一边rua着狗头,不,狼头,一边端详纪星澜喝水,活像三天没碰过一滴水似的,感到疑惑,这么渴怎么不早点喝?
被子是玻璃杯,透明的,从杯底能看到纪星澜的舌尖,有一个银色的小东西,在灯光下一闪而过。
是舌钉。
“很叛逆。”萧鸣调侃。高中生打舌钉,确实挺叛逆,在学风严谨的圣亚斯,更是特立独行。
“咳!咳!”纪星澜被呛到了,咳了两声,脸涨得通红,“你是说这个?”他探出一小截舌尖,一颗银钉嵌在中央。
“学校禁止学生佩戴面部穿刺饰品。”
“谁敢管我?”纪星澜眉梢一挑,眼底全是无所畏惧。
哇塞,不愧是是主角攻,好大牌。
“我现在就可以算你违纪。”萧鸣不咸不淡道。
“……”都忘了萧鸣是学生会成员了,“你不会这样做的,对吧?”
“未必。”萧鸣也想耍个大牌,把头一歪,一脸“等你来讨好我”的表情。
纪星澜沉默了几秒,然后有点别扭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打舌钉吗?”
这个语气……是要跟他推心置腹地前奏啊。
萧鸣立马正襟危坐:“为什么?”
其实他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故事,无非就是爸爸不懂我,妈妈不懂我,你们所有人都不懂我!这个家,不过是困住我的牢笼……从今天开始,那个“完美的孩子”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钮祜禄纪星澜。然后就骑着鬼火打舌钉去了。
不对,鬼火对纪星澜来说太掉价了,应该是乘坐全球限量x台的收藏级超跑。
萧鸣还挺喜欢听这类故事的,感觉很燃,有一种所谓东亚家庭的阴湿感,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东亚这个地理概念。
好吧,主要还是想听别人的黑历史——一手史料。
纪星澜正绷着一张帅脸,神色纠结,仿佛一张氛围感男头,网名生长痛,个性签名希望你们永远不会懂。
“是你说的。”纪星澜又抿了一口水,喉结滚动。
“?”
“那天下午,你被oga诱发了假性易感期,然后我帮你……完事后,你说……有舌钉的话效果会更好。”
——
纪星澜当时跪在医院冰冷的地板上,把东西全咽下去,抬起头,忐忑不安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嗯……”萧鸣皱眉,若有所思,清清泠泠的话音像月光一样撒下来:“有舌钉的话,效果会好一些。”
舌钉……
——
他说过这种话吗?不记得了,当时神志不清。
而且纪星澜理解错了,这句话不是让他去打舌钉的意思,只是“你的blow job技术很烂”的一种委婉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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