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
纪星澜额头青筋暴起,破碎地唤着那个名字,那个令他心潮澎湃的名字,每喊一次就掀起一阵颅内的海啸。
“唔……”
信息素在密闭的空间里炸成极光,他的犬齿咬破下唇,血流了出来,就像被极光撕裂的天空,银河倾泻而出。
战栗终于归于平息,只余下喉间溢出的粗喘。
纪星澜扯了几张纸,擦干净,打开隔间门走出去,洗手时照到镜子,才发觉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渗人。
由于刚才刺激太大,他现在眼底布满血丝,脸是不正常的潮红,煞气十足,咧开嘴,凶恶的犬齿显露出来,嘴角还残留着血渍。
是情动时无意识的烙印。
啧,这副样子可不能见萧鸣。
他拧开水龙头,冷水狠狠往脸上砸,进行物理降温,完事后,双手撑在洗手台前,凝视镜中的自己。
幽绿色的瞳孔,是母亲留给他的遗产。
他以为它们是独特的,足以让所有人驻足。那些爱搞噱头的新闻媒体,总喜欢以他的眼睛作为切入点,夸赞它们是H国最闪耀的宝石。
但萧鸣没认出来,那它们就和菜市场烂菜叶没什么两样。
“砰——”
镜子碎了。
纪星澜的拳头陷进玻璃里,镜面裂成无数道碎片,每一片都映着他扭曲的脸。
鲜血顺着指节汩汩直流,他却感受不到痛。
明明……明明……
一些记忆不受控制地浮现。
突然凑近的脸、抚摸头发的触感、笔敲击桌面的声音、每一次治疗都紧紧相扣的手……
调笑的话、温柔的话、命令的话……
柠檬薄荷味的信息素……和母亲的苦薄荷味有些相似,后者他只在子宫里感受过。
但萧鸣将这一切轻轻拿起,又轻轻放下了,不痛不痒。
他就像一片不沾地的雪花,永远淡然,永远游离,万事万物都无法在他眼底掀起一丝波澜。
假如有人在萧鸣面前掀翻桌子,打碎他的茶杯,他大概只会不疾不徐地再泡一壶水,然后慢悠悠地把开水浇到那个人头上,笑着让人跪下道歉。
他总是这样,云淡风轻地提出强人所难的要求,却让人心甘情愿地照做。
蛊惑人心的究竟是有致幻效果的信息素,还是人?谁也说不清。
总之见面第一天,纪星澜就跪了。
后来又跪了一次,但情况比较特殊。
那天萧鸣被一个oga诱发了假性易感期,默许了纪星澜的“帮助”。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在萧鸣双膝间下来,尽心尽力地为他纾解。萧鸣左腿侧有一颗漂亮的痣,会随着喘息的频率跳动……他想亲吻它,舔舐它,却不得不撇开眼不去看。
他的嘴得先做好分内的事……
纪星澜喉结滚动,刚平息的欲望又有了升起的势头。
其实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用这种屈辱的姿态讨好别人。
但对象是萧鸣,屈辱也成了一种馈赠。
事后,萧鸣以他的嘴太脏为由,拒绝了他的接吻请求。他去卫生间漱了三遍口,才换来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萧鸣的嘴唇很干燥,一定没有好好涂润唇膏,触感像有些粗粝的宣纸。双唇相触的瞬间,浓郁的柠檬薄荷味侵袭了他整个大脑,顿觉天旋地转。
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萧鸣扯开了。
这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吻,因为萧鸣当时神志不清,他正是看中这一点,才敢索求这个奖励。
但那又如何?
反正他亲过了,而其他人都没有,那两个oga没有,卫逸晨没有,林天流更没有。
纪星澜嗤笑一声。
林天流在下城区医院的潜伏任务他一直知情,但他不知道他伪装成了beta,还因此获得了萧鸣的同情。
实在可笑。
他甚至不屑于揭穿,以为换了性别就更能得到青睐吗?林天流的求偶方式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会让萧鸣知道,谁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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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鸣复盘了一下自己和纪星澜的交往,得出的结论是:相当不错。
虽然初次见面有些小插曲,但并未影响大局。
之后的日子里,纪星澜定期前来就诊,萧鸣则一如既往地为他治疗,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默契而和谐的医患关系,堪称典范。
萧鸣一直觉得这个病人有些奇怪。每次来,他总是严严实实地戴着止咬器或口罩,搭配那一头银发和一双绿眸,仿佛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说话时总是故作冷漠,通常只用“哦”、“啧”、“呵”这类简短的语气词回应。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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