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抱着菜篮子跟着丘依依上街采买;中午两人并排坐在楼梯口等着那夜猫子大夫起床;午后帮着慕含秋捣药——隔着两张桌子的安全距离。
每次从噩梦中惊醒时,枕边的药草味都能把她迅速拉回现实;每次喝下那苦到发涩的汤药后,都能在兜里找到一颗蜜渍山楂;每次做错事对上慕含秋那似笑非笑的眸子时,丘依依都会过来替她打圆场。
在药馆的日子也同样无法用时间来计算,但笼罩着她的不再是无边的黑暗,而是永不落幕的暖阳。
这日下午,丘依依和白冬并排坐在桌案前研磨药材,忽然耳边传来“嘶...嘶...”的声音,霎时间二人脊背发凉汗毛竖立,齐齐的望向门口。
“啊!!!”
两人同时尖叫出声。
丘依依手上的药钵被打翻在地。
白冬更是直接化为原形窜上了那赤色衣衫,脊背弓起尾巴炸毛,死死的抱着丘依依的脑袋。
“怎么...”
慕含秋闻声从看诊台前抬头,眸子中还带着困倦,模糊的看向对面那一人一鼬,赤红身影正哆哆嗦嗦的指着门口。
顺着手指方向望去:一条八尺长的菜花蛇正蜿蜒而入,身形足有成年人小腿粗细,黄绿相间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膨胀的腹部活像是塞了个酒坛子一般。
“蛇...有蛇...”
丘依依顶着炸了毛的白冬,小心翼翼的绕过菜花蛇,迅速躲到慕含秋身后,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眼睛紧闭埋在她的发间。
慕含秋原本还想逗弄身后这两个胆小鬼,可肩头传来那人的颤抖让她神色一凛。她反手轻拍丘依依的手背,眸子紧盯地上那团扭曲的菜花蛇。
“小龙。”她声音不大却异常冰冷:“你吓着我伙计了。”
“嗝呃...慕大夫...我...”菜花蛇小龙艰难的扭动着身躯:“我这是...”
“变回来。”慕含秋拧着眉打断他。
“变、变不回来了...”小龙痛苦的打了个嗝:“肚子要炸了...”
丘依依听到菜花蛇出声,忍不住好奇的从慕含秋肩头偷偷漏出眼睛,只是一眼便跟白鼬一般当场吓出原形。
——那菜花蛇已经轻车熟路的爬到桌上,大嘴一张。
“把嘴闭上!”
慕含秋手忙脚乱接住从天而降的小蚯蚓,另一只手捞过快落地的白鼬。
赤红的小蚯蚓顺势钻进了她青色衣袖,紧紧缠住她的手腕。白鼬则用两只前爪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在她掌心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慕含秋把白鼬安置在了后院房内,轻手轻脚阖上门。低头看向自己的袖口:“依依,要不要先回房...”
“我...想跟着您多学学...”
话是这样说,可那通体赤红的小身子还牢牢的扣住她的手腕,全然没有出来的迹象。
慕含秋忍不住轻笑出声,指尖轻轻抚过袖中那微凉的体表:“就这样学啊?”
小蚯蚓微微扭动了一下,传来蚊子哼哼的回应:“嗯...”
慕含秋感受手腕上的那丝凉意,按下心中的悸动,大步走向前厅。
手中把玩着银针,凉凉的撇了一眼菜花蛇妖:“又偷吃什么了?”
“芦花鸡...嗝...五只...”小龙垂着脑袋,瘫在看诊台上撑得直哼哼。
“呵。出息。”慕含秋从药柜中甩出一包“消食散”丢过去:“认识老黑吗?”
菜花蛇扭曲着,艰难的用尾巴尖勾起油纸包的绳节:“...嗝...谁?”
闷闷的声音从袖中传出:“一头狗熊妖,爱吃蜂蜜。”
小龙闻言愣了一下支起脑袋,探头探脑的靠近那青色袖口,蛇信子刚接触上面料,下颚就被一根银针抵住。
“小龙。”慕含秋笑的如沐春风:“舌头不想要了就直说。”
“呃...”菜花蛇感受着那银针带来的刺痛,讪讪的收回了信子:“误会...嗝...误会,那狗熊妖怎么了?”
“跟你一样,贪嘴不要命。”慕含秋指尖一翻,伸出手掌:“诊金一两。”
“嗝...这药是金子搓的?!”
“也有便宜的法子。”慕含秋掌中变出一把银刀,在他腹部比划着:“想试试吗?”
“当啷!”
碎银砸向桌子,黄绿相间的身影快速窜出大门,全然看不出吃撑的迹象。
“人走了,还躲着?”慕含秋含笑摩挲着那小蚯蚓,引得手腕上那小妖止不住的颤栗。
“再...再等等。”
丘依依感觉自己浑身发烫,这样子要是化成人形,那脸还有法看吗?!
“今日学到什么了?”
“...学到...银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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