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你不是啊。”闻婷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只是婶婶,我也不是什么愚孝子,不见得是长辈,我就一定要尊敬啊。毕竟你从头到尾,也没个长辈的样子。”
傅伶一噎,气的说不出话来,几次张嘴,吞吞吐吐出一个“你”字,脸都快绿了。
“行啦。”闻婷摆了摆手,再次赶人,“你们家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屁事我不感兴趣,今日回来也不是与你们叙旧的,有在这跟我在叫嚣的功夫,不如抓紧去收拾收拾东西,这些年花我的钱置办的衣物首饰全部带走,权当送你们了,我嫌脏。”
最后三个字,她刻意压重了字音。
傅伶仿佛忍无可忍,边抬起手边上前就要打她。
“妈,你先冷静点。”闻露见她已乱了方寸,立马将人拉回来,护到自己的身后。
她倒是沉着,一字一句的说:“爸爸当初带我们住在这,是小叔千求万恳的把爸爸请过来的,你说让我们搬出去,凭什么?”
“就凭——”闻婷气定神闲的回,“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房子落得是我的名。”
她看也不再看她们一眼,弯腰在沙发上坐下,刚回来时有佣工上了茶水,这会儿正好可以饮水,说了这么久的话,口干舌燥。
她慢悠悠的喝完了一杯水,这才继续道:“爸爸请了你们,我又没有请,现在他已经过世了,房子的归属权在我这里,我这个新主人要收回你们的借住权也理所应当。妹妹要是觉得委屈,就去下面问问房子的先主人,如果爸爸亲口说还要你们继续住在这里,那为了孝义我也当是答应的。”
闻露差点气笑了,“死人怎么说话?”
“是啊,死人不会说话。”闻婷耸了耸肩,幸灾乐祸的说,“那你们只好搬出去了。”
闻露不依,与她理论,“自从妈妈嫁进来我们就一直住在这,搬出去你让我们住哪?”
她出生后也是住在这里,哪还有别的家?
“别装,我不吃你这一套。”闻婷冷眼嘲讽,“大伯名下那么多房子,随便哪一套不够你们住?就算你们真没地方,去找个班上啊,不是没有包住的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爱去哪去哪,别赖在我家。”
闻露死命拽住暴露的傅伶,压抑着怒火,咬牙切齿的说:“就算我们要走,也得爸爸答应,他不答应,你就别想赶我们走。”
闻婷毫不意外的嗤笑,“还真是狗皮膏药。”
她往后一靠,懒洋洋的躺倚在沙发上,“那你把他叫下来吧,正好分辨个清楚。”
闻露眼神闪躲,“爸爸不在家。”
闻言,闻婷乐了,“说了别装还装,你也就会恶心人这一套了,行,我上去找他。”
她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越过她们往楼梯口走,闻露下意识的想拦住她,可对上她的眼神又停住了脚步,迟了一瞬就没了机会。
她驾轻就熟地上了楼,来到闻远的书房门口。
刚才张洪说过他们一家人都在,那大伯肯定是在家的,估摸着是听到了楼下的动静,知道江悥也在,这才继续躲着不敢露面。
果不其然,一打开门,闻远正在翻看文件。
她开口就是一句嘲讽:“大伯还真是刻苦用心,看得懂吗?”
“听听回来了啊。”闻远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放下文件抬头与她打招呼,语气温和。
“这是我家,我当然得回来。”闻婷反手甩上门,弄出的动静很大,边走过去边勾起唇质问,“大伯是不希望我回来吗?”
“怎么会?”闻远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睛,“听听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
他将近五十的年纪,脸上生了皱纹,但面相儒雅,眼睛也总是带着笑的,瞧着和气。
倒还真是……会装。
闻婷一步一步走过去,双手撑在他面前的书桌上,很凑巧的,他的手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应该是佣工刚送上来的。
“可我听着不像是大伯的真心话,你应该……”她目光一变,语气骤狠,“巴不得我去死吧!”
与她后半句话一同出现的,还有那杯热咖啡,被她迅速抢过来,尽数泼了他一脸。
“啊!”闻远痛呼一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边擦脸一边斥责,“你这是做什么?”
闻婷轻轻一笑,慢条斯理的将咖啡杯放回去,“请大伯喝咖啡啊,醒一醒脑子。”
闻远一身狼狈样,痛心疾首的对她说:“听听,就算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也不能……”
“我对你可不只是不满!”闻婷压根不想再听他装模作样,双手撑在桌面上,压迫感顷刻而出,“每天面上装的温良和善,背地里做事桩桩狠绝件件毒辣,不累吗?”
闻远哪里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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