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许廿天破案了,衣服扣子出来的时候就那样,他醒了还那样,这就证明了梁怀知说的都是莫虚有,不过他想起那些话脸还是腾的一瞬间红了。
他想起早上看见梁怀知眼下的乌黑,心里瞬间有些愧疚,更别提昨晚监控画面里梁怀知可怜兮兮的单手拖着他,把衣着单薄的自己扛回房间的画面了。
可能真的是自己压力太大了,这是许廿天有生以来第一次梦游,结果闹了个大乌龙,他现在愧疚极了。
尤其是在二楼看见梁怀知弹那把廉价吉他的时候,那种想安慰对方的心理更为浓烈。
“弹的…其实挺好听的,就是吉他音准不太好,我给你买把新的吧。”
“你的曲调真的很好听。”
梁怀知听见许廿天的话,神情瞬间冷下来,脸上的认真不复存在。
“我不需要,怎么你见过残疾弹吉他吗?浪费钱。”
“梁怀知——”许廿天语气有些急躁,似乎气愤对方这样说自己。
他突然笑出声“我从来都不在乎,你有什么在乎的必要呢?”
“梁怀知,别逼我拆穿你好吗,送给你是我乐意,你等着收快递吧。”
他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梁怀知放下吉他,从口袋掏出盒烟,用左手点燃了。
他斜靠在椅子上,衬衫短袖的袖子随意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衬衫的布料贴合着他的身体线条,姿态慵懒而随意,烟雾缓缓升起,缭绕在他的指尖。
对方的动作带着漫不经心,香烟并没有直接送到嘴边,而是在距离嘴唇几厘米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的头微微前倾,嘴唇轻轻张开,像是要去迎接那支香烟,而不是简单地吸一口。
缓慢而细腻,仿佛在与香烟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又像是一场暧昧的接吻,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
“你会很多乐器吗?”许廿天盯了他一会然后在他身边坐下说。
“为什么这么问。”梁怀知嘴里还叼着那支烟,好像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楼上那把坏了的小提琴是你的吧,你摔的吗?”
梁怀知不说话了,气氛沉寂了一会,许廿天也没急着开口坚持要等梁怀知说。
最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
“你赢了。”
“小提琴是我的,是我摔的。”
“为什么。”许廿天眼神里满是不解,他非常明白梁怀知绝对是很喜欢弹奏乐器的那类人。
“我给你讲个故事。”
“一个少年在他大学期间主修音乐成为了首席小提琴手,导师给予了他很好的评价,他拉得一手琴,未来一片光明。
但他发现平日里慈祥有名望的父亲背叛了母亲,他很气愤,但他发现这不是最遭的,那个在学术圈里赫赫有名的父亲背地里干的都是见不了人的勾当。
一年扶贫,那是个小村子最困难的一户人家家里的媳妇跑了儿子瘫了老头走了还有个女儿不久前死于非命。
家里就剩一个老婆婆每天靠着做些小玩意勉强喘口气,最后东西没卖出多少眼睛还看坏了。
那个阿奶看见他们来了特别高兴,因为这意味着生活会好起来,于是拉着他们拿出了一直不舍得吃的蛋糕和糖。
那个蛋糕就是拿着小小的五毛钱一个拿着糖是普通的水果糖阿奶不舍得吃全给他们了但其实蛋糕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过期了。
可惜少年的父亲不干人事,他骗了阿奶,少年发现了这一切非常气愤,于是搜集了证据准备举报父亲。
可被德隆望尊的父亲发现了,奈何少年软硬不吃最终逼急了父亲,父亲用少年最引以为傲的小提琴的琴弓绞断了他的大拇指手筋。
父亲把少年流放了,并拿走了所有证据,派人暗中盯着。
于是少年疯了,他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在碰琴了,于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少年砸了那把琴,连同他的梦想一起埋葬在了那个阳关午后。”
梁怀知很平静的讲完了,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如果许廿天不知道他微微颤抖了右手可能会真的以为他只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对不起…”很久以后许廿天才出声。
他轻轻的笑了笑说“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于是许廿天终于知道了那道贯穿了大拇指的疤痕是怎么来的了,也知道了为什么梁怀知会弹那把廉价的吉他,因为他从今往后都不会在碰小提琴了,这是他最后的念想。
“吉他…我真的会送你一把新的,我是认真的。”
梁怀知深深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情绪翻滚着,最终也没开口。
梁怀知也很讶异,自己已经很轻松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回想起那个下雨的夜晚,屋里流的血渗透了木地板留下血痕永远也擦
喜欢信风带以南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信风带以南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