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凌师妹输了这场簪缨比试,此刻会躲着哭么?”
“可不敢说,凌师妹竟是输给了死对头顾师姐!”
“她们两人年纪相仿,宗门新生试炼又是并列第一,如今凌空输了,想必定是气得躲在暗处呕血呢!”
他们早看不惯凌空整日里无法无天的样子。
若不是凌空是苍诀掌门之女,天生拥有极致纯粹的火灵根,天赋又让人恨得牙痒,哪轮得到她替云顶峰参赛!
如今还输给了青竹峰的顾容,定是没脸出来见人!
弟子们的口吻带着嘲弄,随即散发出一阵哄笑声。
忽地一柄边刃锋利的红伞落下,众人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伞身携带着的星辰之力掀翻,瞬间震倒一地。
红伞轻悬于半空,伞身边刃如星角,锋芒毕露,寒光闪烁。
——是悯星!凌空的本命法器!
云顶之弈上,栽着颗巨大的楹树,于苍诀宗充盈浓郁的灵气中长了百年,如今已是参天巨木。
“我哭?”
“悯星下去,便可将你们揍得满地打滚求饶。”
嗓音甜腻,话语却是极致的冷意。
弟子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循着声音看去,待看清树枝上笑眯眯的少女时,哀莫如心死大概便是如此。
少女眼珠偏浅,是琥珀般的茶色,她亦穿着云顶峰再普通不过的浅蓝色弟子服,眉目间却似蕴含山川日月的灵动之气。
她坐在楹树的枝干上,晃悠着腿。
先前凌空躺在楹树上,被枝叶挡去大半身形,竟没一人发现她的存在,这才敢于此口出狂言。
“凌师妹,我们错了!”
“我们再也不敢再于背后非议你了!”
“是啊,我方才只是听肖师兄说!我什么也没干!”女弟子低着头,不敢再看凌空。
肖师兄瞪她一眼,方才她明明听得最欢,这下甩锅倒是甩得快!
“凌师妹!冤枉啊!”
众人纷纷开始求饶。
开玩笑,凌空年纪虽小,却已是金丹中期的修为,不仅一手南冥离火运用得炉火纯青,更是一副睚眦必报的乖张性子。
他们一群才突破筑基期的弟子,便是累加在一起,也不够凌空一只手打的。
苍诀宗上下谁人不知,云顶峰凌空长得乖巧可人,心肠却是十分歹毒。
她跟青竹峰温柔宽仁的顾师姐,完全是两个极端。
若是落在凌空手中,倒不如自己去戒律堂领罪受罚。
“悯星,”凌空从楹树上一跃而下,“回来。”
她收了伞,慢悠悠地向众弟子靠近,凌空抬手,指尖冒出一簇绯色火焰。
虽未亲口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凌空也猜得到这群弟子的想法。
无非就是她如何的恶毒,顾容如何的温良。
凌空在心中嗤笑一声,顾容倒是会装,将整个苍诀宗都骗了过去。
凌空懒得演什么师门情深的戏码,绯色火焰落在带头非议的肖姓弟子身上。
少女唇角的笑在众人看来倒像是煞神下凡,他们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纷纷向后退去。
肖姓弟子鬼哭狼嚎的在地上打滚,他试图压灭火焰,不过却是徒劳之举。
凌空笑眯眯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苍诀宗严谨弟子私自斗殴,身为云顶峰弟子,我自不会违反宗门规矩。”
那她这是作甚?其余弟子瑟瑟发抖,抱作一团。
“所以南冥离火不会伤到你,”凌空捂住耳朵,她不耐烦地用脚踹了踹地上翻滚的人,道:“别叫了,若是听得我不爽了,这火,便真的要烧得你——不、留、骨、灰。”
鸭公嗓,难听得要死。
肖姓弟子这才停了惨叫,这火焰竟真如凌空所言,并未灼烧他的皮肤!
可下一刻,他捂住关键部位,向外窜去,嚎得更大,一路都可听见他的泣鸣声。
原是南冥离火烧了他的弟子服,只余了摇摇欲坠的半截亵裤!
凌空用灵力封住他的芥子空间,让他没法换上备用的衣物。
这肖姓弟子不过筑基期,自然解不开凌空金丹期的禁制。
云顶峰的弟子住所在山中,离云顶之弈可谓是有段距离。只怕不出半日,整个苍诀宗都会传遍,云顶峰有个喜爱裸奔的肖师兄。
看着他赤裸狂奔的背影,凌空没阻拦,而是转过身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唔,于背后非议同门,我记得当受戒律堂十戒鞭。”
“各位师兄师姐,这罚是让戒律堂来施,亦或是——我亲自动手?”
她格外加重了“亲自动手”这四个字的咬音。
众人诺诺对视一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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