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流玉稍一分神,便让他发现几处破绽。
光剑朝着不同方位连刺,应流玉陷入了傅携风设计的动作中,手下一松,段月洲便被傅携风捉了过去。
随后傅携风脚下传送阵亮起,只一瞬两人便一同从天刑司正中央消失了。
……
两人转移到了个不知名山丘中。
“…多,多谢前辈。”段月洲趴在地上狗喘。
一道惊雷又打在他身上,让他像上岸的鱼一般扑腾了一下。
“……你这雷劫还差几下?”傅携风看着又转移过来的劫云也有些无奈了。
“已…已是第五十一道了。”段月洲真是里里外外被折腾了个遍,话几乎都说不出了。
洞虚期雷劫一共五十四道,那便是还剩最后三道。
傅携风支起了个灵力盾往旁边一坐,“那赶紧的吧,拖着这大尾巴逃都不好逃。”
段月洲端坐起来调起虚弱的灵流同最后三道天雷抵抗,总算是有了副渡雷劫的样子。
……
雷云散去,夜空重新晴朗。
一切总算是结束了。
“前辈。”段月洲强撑着站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傅携风手搭住他的肩,“算了,你好生歇着吧,我带你逃。”
他手指点在段月洲眉心。
段月洲双眼一闭,终于结束了这几日的劳累,晕了过去。
……
天刑司,应流玉房内。
观云知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屋外被雷劫打得凌乱,时不时有人声响起,是监使们在清扫。
应流玉坐在案边,提笔批着卷宗。
“为何擅自进入禁室?”
在观云知跪了三个时辰后,应流玉总算是开口对他说了话。
“怕他坚持不到审完便死了。”观云知依然没有抬头。
“呵。真是如此?我方才突然想起,你刚入天刑司那段时间经常问我如何控制心境。”
应流玉停笔转向他,“其实就是因段月洲所问吧。”
“……”在应流玉面前多说便是多错,观云知只能默认了。
“我记得为你仔细讲过好多次,可见这么多年你并没有长进。”
应流玉打量着他,“起来吧。”
“我记得把陶轲和葛维扶到一监主理时你提出过意见,说这两人性格太过跳脱,不适合天刑司。”应流玉也站了起来,和观云知面对着面,逼迫他对视。
“我当时没有给你答案。可现在,我又觉得让你知晓也无妨。”他背着手走到窗前。
“你和祝伋其实是同一种人。虽然你表面上看着对我恭恭敬敬的,实际上却跟他一样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法则,一但和我的命令发生了冲突,你便会阳奉阴违,就如同这次一般。”
观云知牙齿咬住内唇,听应流玉继续说。
“而陶轲和葛维不一样。就像你说的,这两人其实是不适合出现在天刑司的,更别提成为一监之长了。”
他把窗户推开,“如果不是我一力保了下来,他们本没有这个机会。”
“他们自己心里也门清,所以格外感激我,对我下的指示从不会纠结对错,质疑忤逆。是很好的执行者。”
应流玉回过身,看观云知被他的话震惊到有些出神,嘴角勾起。
“你现在可能在心里想我竟然如此专断?可我告诉你,有时候偏偏要如此才能成事。”
他手一挥示意观云知可以退下了,“天刑司这种地方,不需要太多不同的意见。”
“自行去玄律阁领罚吧,记住,绝对没有下次。”
观云知应是,离开了应流玉的屋子。
一路上想着方才他说的话。
其实他早觉得真正的应流玉不是表露在外的那副无欲无求的圣人样。
今天更是让他确信了。
不过那又如何呢,他心想。
自己本也不是为了什么公理入的这天刑司,他早不是那么天真的人。
不过是一群各有所需的人汇聚在一起。
只要这群人能做到顾于明面上的正义去维护修界的秩序,天刑司的存在就不算毫无意义。
而他截至目前也能算是无愧于心。
能把这种平衡一直维持下去就很好了。
他心内这般想,却没注意到自家的步子在无意识间越来越沉。
……
另一边,段月洲是在颠簸中醒来的。
一睁眼,看到红彤彤一片,土地都是光裸的,一点花花草草也没有。
“前辈…前辈?”他感觉身上已经轻松许多,应是傅携风替他疗过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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